高英总觉有些不对, 一时间又辩不出哪里不对。
但他至少知道,李承志万万不该将她二人之间如何如何的流言喝破。如此一来, 岂不是天下皆知,还让她日后如何单独召见李承志?
李承志直问本心, 元澄与元嘉皆是脸色微变。
若非方才一番秘谈, 连他二人都不知元英对李承志步步紧逼,皆是因“天雷”而起。李承志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只是其次,关键是李承志此时的这番做派,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
元英暂且不论, 已然行将就木,不久于人世, 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但元澄与元嘉呢?
二人皆为宗室、贵为亲王。且功高著世, 贤名远播,凡幼帝亲政之前,他二人便如定海神针,辅臣之位不可动摇。
李承志已然与高肇决裂,若再与他二人反目,这官,还怎么做?
便是病痛缠身, 元英的神智却极是清明, 直觉更甚:他总觉的,李承志似是破罐子破摔。
他隐隐抓住了一丝念头, 又似不敢置信,沉声喝问道:“你欲如何?”
“不如何!古言,君之视臣如手足, 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李承志轻声笑着,“我只想问广阳王,诸公如今视我李承志,又为何物?”
这番话何其诛心,至此时,元英哪还有如之前般镇定。两只眼眶急剧收缩,额头上隆起根根青筋,狰狞而又可怖。
“是不是又要喝我大胆、无礼、不敬?”
李承志意兴阑珊的叹了一口气,“先帝在时,我与陛下时常就这般奏对, 不知已被骂过多少回, 但有何用?”
意思是你元英与元恪比起来, 还差着一些。
但就事论事,不管李承志对元恪如何不敬, 元恪时常骂作他是“逆臣”, 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而如今,元英等人却真是视李承志如仇冠的……
“放心,我李承志若真有不臣之心,就不会委屈求全,更不会交卸兵权。且如今人就予诸公当面,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殿下处置?”
李承志微微一笑,“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教而诛是谓虐,故而便是欲治我死罪,也该叙明罪状才是?”
已到这般地步,哪还有脸面可言。元英猛的咬起了牙:“好,我且问你,何来的河西遗部?”
从甫一问世至如今,也才堪堪半年。且眼下不论是柔然、高车,还是元魏都着紧于战事。再者已予李松等人万般交待,李承志不信元英已查了个水落时出?
他眉头微微一挑:“朝廷都不知,我如何能知?”
“那你安敢将国之利器轻予外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