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大军皆驻城内委实太过显眼,但又不能离州城太远,是以高猛授高肇之意,予夏州征兵之际,恰好就将大营建在马场之南。
不论操训,还是打仗,自然是缺不了马的。高猛并未将其直接驱逐,而是让马场往北迁移。并暗中派心腹与李孝先约定,每年需供多少马匹。是以
而去岁元怿绞紧脑汁、千方百计,几乎将六镇刮地三尺才征召到、用与与柔然征战的军粮,足的五成全被高肇与元琛巧施妙计,偷梁换柱换了出来。
一部分在高植为刺史的朔州,一部分则在夏州。
具体之多寡李丰不好判断,但百万石该是有的。这些粮,足够这五万大军吃嚼一年。
若是将这百万石粮一把火给烧个干净,高猛不反也得反了……
战前推演已做了无数遍,上至李丰,下至队主皆是了然于胸。是以李丰但一号令,各部便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
趁着天色尚早,营门未闭,李丰令李孝先往东营送了几车牛肉。
一看坐于寨楼之中的军将,李孝先喜上眉梢。
果真老天保佑,竟是这厮值夜?
已然在此地放了两年的马,李孝先早与东营的中层军官厮混的娴熟。各人之秉性大都知悉一二,更知道这方旅帅最好杯中之物。
正好灌醉了事……
平时未少得马场的孝敬,故而见到那几车肉,姓方的旅帅顿时眉开眼笑:“前两日还予刘军主戏言,但凡节令,马场必有所敬。而今日正月晦却殊无动静,只当李主事忘了我等?”
“日后还要仰仗诸位将军,怎敢有忘?”
李孝先嬉嬉哈哈的笑着,“不过是前几日去了一遭沃野,今日才得已回返。回了马场才知属下不知轻重,怠慢了各位。为表歉意,李某还带了一车美酒。”
说着,李孝先一掀油布,从车中拎了一口瓷罐,当着旅帅的面拍开泥封。
只几息,酒香便飘满了寨楼。
旅帅猛的一抽鼻子,脸上露出迷醉之色:“李主事,你莫不是想害我?不喝上几口,今夜怕是坐卧难安。但若恰逢司马或军主巡营,苏某如何能躲得过一顿鞭子?”
“既如此,李某可就得罪了!”
李孝先做势要将酒坛放回车中,猛觉手中一空,却被方旅帅夺了过去。
果真是酒鬼,坛口的泥渣也不擦一擦,这厮举起瓷坛就先灌了两口。
而后又如贼一般的将酒坛递给亲兵,抹着嘴角的酒渍感慨道:“如此美味,世间少有,便是挨鞭子也值了……”
“哈哈哈哈……你都称这是美味,司马与军主又怎舍得这等佳肴美酒,跑来巡营?”
李孝先放声大笑,又提过了两坛,“夜中凉寒,正好予兄弟们暖暖身!”
方旅帅虽贪杯,却非吝啬之人。也不藏私,而是让亲兵一并搬入寨楼,又叮嘱等入夜再看。便是喝,也只能少喝我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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