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太尉,如今正予别院,与清河王对弈?”
“他倒是好雅性?”
高肇冷笑一声,“如此大张旗鼓来招抚予我,任城王定然已为得计,是以不出两日,定会要求与元怿见上一见。到时莫要阻拦,让他见便是。最好能让他与李始贤见上一面……盯紧些,待他二人见过后,即刻秉报予我……”
“诺!”
亲信恭声应着,话音刚落,但听堂外秉道,“太尉,任城王称要见清河王,不知可否!”
高肇哈哈一笑:“倒是巧了?”
……
李始贤没那份雅骨,与元怿对奕十盘九输,自然不会找虐。倒是在象棋上颇有几分造诣,能与元怿下个棋鼓相当。
但今日却是连战连败,一看就知心思没在下棋上。反倒是元怿龙精虎勐,意气风发,越下越是得心应手。
眼看又要被将死,李始贤好不烦燥,伸手在棋盘是一顿胡搅:“不下了!”
元怿也不恼,笑吟吟的收着棋子:“怀德公何故忧虑?”
李始贤眼睛一翻:好个奸贼,这是爷爷哪里疼,你就往哪里踢?
朝廷遣元澄为使,来招抚高氏,早被高肇传的满城风语。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高氏连战连捷,日益势大,如今坐拥五州、六镇,举大魏国土足逾三成已归其手。见久攻不下,朝廷只能怀之以柔,罢兵求和……
是以李始贤与元怿自早间就知道,元澄已然进了统万城。
所谓此消彼涨,高肇若降,朝廷定然重整兵马,征伐西海,李承志岂不是及及可危?
李始贤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而元怿这狗贼心知肚明,却依旧幸灾乐祸,更是往伤口上撒盐,着实可恨。
元怿正了正神色,温声劝道:“以往常听承志言之: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者,朝廷连高肇这等奸贼都能弃瑕抚之,何况承志本就倍受屈辱,不得已为之,故尔怀德公又何必苦恼?”
意思是晚降,不如早降?
李始贤眉头一纵,拧成了山字。
若真要降了,那承志这数年来殚尽竭虑、运筹帷幄,并李氏上下披肝沥胆、含辛茹苦,岂不是尽皆化为飞灰?
不,岂能如此简单,应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莫说那逆子甘不甘心,便是老夫都觉的阵阵肉痛……
正暗中恼怒,听到堂外一阵响动,李始贤与元怿下意识的转过头。
来人年近五旬,两鬓间已隐见白丝。脸色黑中透红,但颈中肌肤却润如脂玉,一看就知平日定然养尊处优,于近日才舟车劳顿所致。
再看高冠博带,冠上三梁,李始贤哪能不知这是元澄?
元怿一动,他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二人齐齐一拜:“见过任城王(族叔)!”
元澄朝着元怿微一点头,而后郑重其事的向李始贤做揖:“可是怀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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