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自然是喜极而泣!”
魏瑜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承志,“郎君,这可是李氏嫡长子……”
意思是自此后,高文君便可母凭子贵,算是有了最大的依仗和靠山,心中的惶恐与不安自然就能少许多。
“那就好!”
李承志笑了笑,又揉了揉魏瑜的脑瓜,“辛苦瑜儿了!”
“我才不辛苦!”
魏瑜抓住了李承志的手,脸色微微羞红,两只大眼睛亮的吓人,“郎君,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乍一听,好似是不想李承志把她当小孩一样对待,动不动就揉脑瓜,弹脑蹦。但其中隐意,李承志怎会听不懂?
“咱家小瑜儿也长大了?”
李承志好不感慨,溺爱的笑了笑,“放心,郎君省得!”
哼,永远都是这一句!
魏瑜皱了皱鼻子,又道:“母亲让我找你,称如此大事,自该与民同庆,若是官、将,自该请来府上饮宴。而如镇夷城中百姓,也该有赏赐……”
“嗯,母亲所言甚是!”
李承志回了一句,又唤来李聪,“即刻就去传讯,先持我名帖去张府恭请太公、张司马,再去南院请魏少卿、崔尚书。而后各部知会,请诸官吏予明日午日至别院……嗯,别院太小,如何坐的下数百人?罢了,请至镇衙吧……”
李聪领命而去,魏瑜也回了内院。
正好李始良与李松都在,李承志又唤进堂中,提了两句予城中百姓赏赐之事:“即刻遣人至铜厂传令,连夜制一批新钱,先以二十万为限,等制好后尽快派发,每户赐予一钱……嗯,稍制大一些,厚一些,一枚莫要低于三钱……”
赐钱?
这倒是个好主意:此钱不同于市面流通的常钱,且象征意义极大,百姓定然如获至宝,惜之又惜。自然也就不会影响币价,也比发粮、发绢有意义多了。
李始良又问道:“该以何名之?”
李承志稍一沉吟:“今日元旦,就名为“元钱”!”
“好……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仆即刻就去办……”
李松连声赞着,便去遣人传令。
恰好偏院中酒宴也已备好,李彰来请李承志和李始良入席。
皆为族人,更为仆臣,说直白些这满院百多号并无一个外人。李始良说话也就少了顾忌:“既为嫡长子,便不可一日无名,承志应该早做打算……”
李承志轻声一叹:“本该是要请父亲赐名的,但如今只能劳烦伯父……”
不料李始良头摇的波浪鼓一般:“你莫要玩笑……若是寻常人家,自无不可,但到我李氏,莫说伯父,便是你父也不能越俎代庖……”
如今李氏愈发兴旺,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之势已成,全是李承志一手为之。是以族中上下,何人运势敢与李承志比肩?
便是出于会不会坏了李氏运道而考虑,李始良也绝不会答应悲催了半辈子的李始贤给长子长孙起名。
李承志稍一沉吟,朗声笑道,“即如此,那就名‘元’吧,也好搏个吉兆……”
元,李元?
原来李承志早就想好了,怪不得会令铜厂连夜铸那“元”钱?
“好,那就叫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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