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巧,正好请他吃顿酒……”
李始良宽慰道,“左右不过迟了半日,况且怀德落入奚康生之手,比被高肇用来要挟于你不知强了多少倍?是以定是喜大于忧……”
稍一顿,李始良又期望道,“若是奚康生能将怀德与承宏送来,就最好不过……”
李承志摇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难!”
何止是难,而是绝无这种可能。
莫说将人送来,怕是连封李始贤的手书都不会带来。
奚康生一是怕授人以柄,弄巧成拙,二则是公是公,私是私,绝不能混为一谈。
李承志早就心知肚明:身为名臣,奚康生该有的操守自然半点不会落于人之后,该有的底限也定是半步都不会退让。
比如但有一日,朝廷若令奚康生为帅征讨河西,奚康生保证是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半点水不会放。
之所以送达奚到李承志麾下效命,也不过是为族人留一条后路,不至万一朝廷败亡,奚氏一族不至于被李承志清算。
这与三国时诸葛三兄弟各事其主,却又能忠心耿耿、恪尽职守并无区别。
不过至今为止,二人尚算是友非敌,不然奚康生也不会给他通风报信……
也就几息,达奚便推门而入,竟都来不及寒喧,便急声道:“元澄携旨,入统成城招抚高肇。却不想高肇言而无信,嘴上答应罢兵,暗中却祸水东引,欲借从父之手谋害怀德公,却不想棋差一招,被怀德公识破……
如今怀德公已被从父所救,而高肇得知奸计改露,竟举城而降?另外,元澄声称至多至元宵之后,就会遣使携金节、圣旨,并请怀德公一道,来西海招抚予你……”
李始良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止不住的晃了两晃。
李承志稍一怔,怅然叹道:“高肇何至于此?”
要知如今高肇坐拥五州六镇,独占元魏三成江山,麾下兵马十数万,子民数百万。无论是疆域,还是丁口,更或是兵力,都远超李承志。
就因为害李始贤不成,怕被李承志报复,他竟然就降了?
竟连李承志自己,都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而高肇一降,朝廷便再无后顾之忧。只要将北地与六镇的叛军收编,收拾收拾因高肇造反留下的烂摊子,而后便可重整旗鼓,专心致志的讨伐河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想,西海好似也非朝廷的敌手,是以李始良才会脸色大变。
但李承志却不是特别担心。
莫看元恪在世之时,元魏国力强横一时。但那只是表相。
其实如水面之下暗流涌动,胡汉之间的民族矛盾、世族与平民之间的阶级矛盾、皇帝与地方门阀之间的中央集权矛盾等等,都早已到了火热化的程度。
只是因元恪的手腕高超,应用频烦对南梁发动战争,以此来转移各阶级注意力,所以才没有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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