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强军,从何而来?”
李承志哈哈一笑:“自然是练出来的!”
这绝非虚言。
他再是胆大,再是狂妄,也绝不敢予镇夷不留一兵一卒。不然但凡朝廷或吐谷浑心血来潮,真要来个渔死网破,就有老巢被一锅端的风险。
所以派张敬之与达奚驰援皇甫让之时,他就着手准备,再次开始操练新军。
至于兵源,当然是不缺的。
于关中平定于忠,元丽,大败南梁昌义之、悲遂之后,李承志足足从秦梁二州偷来了四万丁壮,其中足七成皆为溃兵。
授李承志之意,李始良与李亮又从其中挑出六成整编为新军,而后大肆操练,日夜不缀。至此,西海兵力已近三万之数。
之后高肇起兵,六镇大乱,东三镇与西三镇打的不可开交。而当时李承志趁蚌鹤相争,借机接收溃兵、乱民。而前前后后,足有两万擅战之镇军归附西海。
也就是交由达奚,予合黎山北的红山改造整编的那一部。
至此,西海兵力已逾五万。
不过只有六成,也就是三万为常备战兵,其余两万皆为民兵。只集中扣训了三月,便遣入各场,制备军需。
之后便是罗鉴与元鸷擅做主张,欲合攻西海,却不想最后为李承志做了嫁衣。
不说那十万民夫,只是这二人麾下兵力就超过十万。一战败北,足八成被俘。
李承志又在其中挑选六成,整备了五万新军,林林总叫,如今征战在外的十万大军便由此而来。
而除此外,都不用计算民户,如今只是从前到后俘获,但被编入军籍的降卒,西海都还足足余五万之众。
不过全被遣为民户,又配胡女为妻。或是在各场中帮工,或是在各县垦田,也有不少在山北放牧。
而如今已值生死关头,李承志又非冥顽不灵之辈,岂会不知变通?
这些降卒本就从过军,更经过阵战,整备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而西海向来对兵卒极厚,一但入伍,便有钱粮可拿,家中老小更是被重点看顾,无论妇人老小,有一个入场就能养活全家,是以士气极高。
如此,只操训了两月余,竟颇有起色。
是以李承志才突发奇想,让刘芳等人看一看,也好绝了朝廷以为西海空虚,欲趁虚而入之心。
却不想歪打正着?
元渊的眼珠都红了,想要强辩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而如刘芳与杨舒,则是万念俱灰。
此次朝廷所谋,无非就是断定西海大军尽出,老巢空虚。若是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姿态,未尝不能使李承志瞻前顾后,投鼠忌器。
以此要挟,再许以重利,十有**能逼迫李承志休兵,并退至河西。
再进一步,若是胆子再大些,将驻守两淮、镇慑南梁的南军尽皆撤下,十有**能直捣黄龙,毕功于一役。
但如今再见这镇夷城外的三万大军,朝廷以战求和的缓兵之计也罢,声东击西的策略也罢,就如笑话一般。
尽起南军,也就堪堪十万。且要奔波千里,以劳敌逸,又如何是李承志的敌手?
还驱虎吞狼个鸟毛?
越想越是忐忑,越想越是烦燥。如此光明正大窥探西海军情的良机,却使刘芳与元渊提不起半丝兴奋之意,更觉手中的千里镜重若千钧。
观察着几人的神色,李承志笑而不语:只是一道开胃菜,竟然就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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