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李丰的步骑车炮混合军团,绝对追不上邢峦的两万轻骑。
邢峦愈发顺手,吐谷浑与柔然更是得心应手。若三方合力,袭挠西海,李承志要派多少兵,才能守得住南北各长逾千里的边境线?
若说弃守西海,军民尽皆迁入陇西,那根本不现实。
其余不论,离了煤、铁、硫磺这三样,西海大军还拿毛线连接连捷,百战百胜?
李承志虽然知道陇西也应该不缺这几样,但矿在哪里,好不好采,他却是两眼一抹黑。
感觉突然就陷入了困局?
李承志沉吟不语,堂下众人也是愁眉苦脸,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而如李始贤,更是长嘘短叹,后悔不己。
他终于理解了李承志当初语众心长的对他说过的那一句:便是皇朝末世,群雄并起之时,造反也并非轻易之事。更何况元魏只是稍露衰败之相,离亡国尚远……
如今只是将高英这块绊脚石踢开,朝廷也只是稍稍发挥了些本能的作用,就使西海焦头烂额。若是元恪这等明主在位,怕是西海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李始贤不免有些后悔:当初怎就鬼使神差,疯了一般的逼李承志起兵?
若是晚上数年,多些积累,也不至于如此时般困难。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摇摇头,理了理思绪,又疑声问道:“邢峦麾下就只五万降军,从何处而来的两万精骑?”
“这有何难?”
魏子建微微一叹,“邢峦兵力虽只五万余,元遥与奚康生就在左近,拥兵足二十万之众。虽皆是降军,但大都源自北镇的镇军。其中弓马娴熟,久经战阵者大有人在,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稍稍一整备,再许些厚利,便是一只强军……
且朝廷也不缺马,只河阳马场便养马百万余,只一年便可驯得战马十万匹,组建两万轻骑算不得难……”
“那粮草与冬衣又从何而来?”
李始贤更是不解,“前年冬奚康生讨伐高肇,若非游说关中士族慷慨解囊,怕是有大半兵卒会冻毙于金明城外。而如今换做邢峦,予三九寒冬追击李丰两千里之遥,竟毫发无损?”
如这般紧追不舍,邢峦定然未备后军,粮草营帐只能由骑兵自备。
马倒好解决:自沃野至西海广袤数千里,多的是水草丰茂之地。便是严冬,也不可能皆被大雪覆盖。如这般走走停停,总能寻到牧马之地。
但人怎么办,总不能也如马一般啃草吧?
就以一卒一日两斤粮算,只一日所需也是四万斤,邢恋足足追了三月有余,这便是四百万斤,足三万余石。
当然,也可能是元遥寅支卯粮,硬是从其余兵卒口中省出来的。但骑兵扎营、行军的厚帐与冬服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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