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鲜于通在几大名门正派的掌教之中,功力属于比较低的,少林武当自然不多提。连武当七侠中的佼佼者也及不上,更不消说是峨眉派灭绝师太等人了。
说穿了,鲜于通之所以能坐上华山掌门的位置,一是他迎娶了前掌门的独生女,二是他阴险狡诈,手段高明,而非武功高强。
江湖始终是以武论高低的地盘。门中自然也就有诸多不服,尤其是功力最高的高矮二老,武功高,辈分高,又是二人联手,方方面面都胜过鲜于通。
“两个活腻味了的老东西。你们想死,好,本掌门就成全你们!”
鲜于通心下发狠,目露凶光,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恐怖模样。
这厮也是雷厉风行,主要也是担心自己发现二老阴谋的事情曝光,使得自己与二老撕破脸再无下手机会。
当晚,他直接拜访二老,言称得了一壶好酒,愿与两位师叔共享,同时也商谈近来门派有不实谣言的事情,怀疑有别派对头捣乱,构陷于他。
鲜于通做了那么多年的伪君子,伪装的手段自是无比高明。惟妙惟肖,竟是一点破绽也没有,一副完全不知道高矮二老要夺取自己掌门之位的姿态。
至于高矮二老的话,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要抢夺过鲜于通的掌门之位,相反与这掌门师侄的关系向来不错,根本没料到已经卷入了阴谋诡计中,喝着酒。表示出面安抚弟子,绝对不容宵小之辈污蔑华山清誉。
“出面安抚弟子?是想借机提高个人威望,一步步夺取我的掌门之位吧!”鲜于通先入为主,偏激歹毒的心性一步错。步步错,浑然不知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想岔了。
酒过三巡,高矮二老突然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痛苦不堪,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痛,而且不是一般的痛,似是人世间诸般痛苦全都落在了身上,倒地不起,几十年的功力竟是半点儿也使不出来了。
“哼!”鲜于通蓦地起身,自高临下,残忍的俯视着高矮二老,“两位师叔,金蚕蛊毒的滋味怎样?”
“金蚕蛊毒?”二老浑身一颤,这可是天下毒物之最,在苦受折磨七日七夜之后,方才肉腐见骨而死,凄惨无比。
华山派对“金蚕蛊毒”也算熟悉,当年鲜于通的师兄白垣正是死于“金蚕蛊毒”。
高矮二老当场愣住了,他们痛苦不堪,神志倒还清醒,惊愕道:“白垣师侄果真是你所杀?”
“原来如此,你们早有怀疑,却还没有证据啊,倒是我下手太快了。”鲜于通唇角泛着浓浓的戏谑之色,“不过,你们反正要死了,便做个明白鬼吧。”当下,他道出了许多隐秘,大概也是事情憋在心里太久,随便说一说吧,反正是将死之人,他也不担心秘密泄露出去。
原来,当年他在苗疆对一个苗家女子始乱终弃,那女子便在他身上下了金蚕蛊毒。但仍盼他回心转意,下的分量不重,以便解救。鲜于通中毒后当即逃出,他也真工于心计,逃出之时,竟偷了那苗家女子的两对金蚕,但逃出不久便即瘫倒。敲胡青牛正在苗疆采药,将他救活。鲜于通此后依法饲养金蚕,制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
之所以杀死白垣,乃是因为白垣知道了他对胡青羊始乱终弃,致使她身怀六甲却自尽而亡,造成一尸两命的惨案,在名门正派看来,自是罪大恶极,败坏门风。这白垣也不知道是正气凛然,还是为了竞夺掌门之位,欲将此事告知恩师,却被鲜于通以金蚕蛊毒杀死,并栽赃嫁祸给了明教。
华山派与明教的仇怨也是由此而来。再后来与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共同围剿明教,正是打着替白垣报仇的旗号。
“原来是你这个畜生!”高矮二老恍然大悟,这么多年来,竟不知本派掌门是个虚伪小人、衣冠禽兽,顿时怒不可遏,几欲拔刀,清理门户!
鲜于通放肆的大笑:“别怨我,若是你们两个老东西乖乖的,我又何必自断双臂,杀死本派的两大高手呢?”
“畜生,你一直在说些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闻言,鲜于通勃然大怒,抬手打出一道劲风,几乎把高老者打飞出去,寒声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不承认!”
“不是他们做的,又怎么会承认呢?”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骤然响起,顿教鲜于通浑身一颤。
“谁?”鲜于通目露凶光,难道幕后黑手不是高矮二老?
“胡青牛!”三字吐出,沈明镜亦是大步走入鲜于通的视野,“今日便要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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