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竹一路小跑地去那几个文物陈列柜察看文物的状况。
还好虽然有些柜子被逃难的人群挤破,但是里面的文物还是完好无损。
“还好没事。”司雨竹这才放心下来。
回过身来,看到满地狼籍的展会,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接下来还有两天的展会,该怎么办呢?”
李响却对这个展会能不能继续没有太大的心思,展会上的这个小意外让接下来的半天活动都取消了。
方馆长觉得可惜,李响和刀海波却在暗自欣喜多出来的时间。
刀海波找了个借口和那个圆脸的翻译小妹去讨论人生,李响则是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只有方馆长和司雨竹留了下来收拾残局。
晚上,李响从床上下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大院里夜凉如水,深沉静谧,李响却听到了远处传来醉鬼的唱歌声,声调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唱的居然是中文。
还好这梨花院中大多是用来工作的地方,只有这一处是专门为宾客休息所设的别院,所以那人的醉唱声没有吵到其他人。
不过光听声音,李响就知道是刀海波来了。
他不禁羡慕起刀海波这种没心没肺的生活。
李响本来还像趁着夜色抚平一下杂乱的思绪,却被醉酒而归的刀海波搅了兴致,正要回房间去时,别院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的,也分不出来到底谁更醉一点。
一个人的脑壳在月光下反光生出些许光晕来,那不是方馆长吗?
李响停下脚步,看着这两个酒鬼。
方馆长猥琐归猥琐,却很少看到他这副样子。
李响也不禁觉得好笑:“你们……”
“我、我们哥俩好!李响!我跟你说……”方馆长拍了拍刀海波的肩膀大声道,然后双眼发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把上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李响,你听着吗?我跟你说……”
“我听着呢。”李响无奈地答道,他也很想听听方馆长醉酒后会说出什么话。
可是方馆长翻来覆去地说着“我跟你说”,到了下半部份却都咽了回去,终于冒出一句:“你在这里等着,我睡一觉再跟你说。”
然后方馆长甩开刀海波的手,摇摇晃晃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刀海波还想跟着方馆长进去,却被方馆长回身一脚踹倒在地,方馆长骂道:“小兔崽子,滚回自己屋去睡。”
刀海波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想从地上站起来,但这时他醉得就像鼻涕虫一样瘫在地上,哪里站得起来。
李响实在看不下去,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这时屋里的司雨竹估计也听到这两个活宝的声音,从屋子里出来,她披了一件外套,里面是件白色的丝质睡衣。
“这两个人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李响耸了耸肩,只是分别指了指方馆长和刀海波,示意司雨竹一人扶一个,把这两个酒鬼先扶回房间去再说。
方馆长刚踢完刀海波,自己也有些站立不稳,靠在柱子上歇息,看到司雨竹过来,满脸傻笑道:“雨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对了,我忘了你还要和李响谈恋爱呢!嘻嘻,放心好了,我自己会进去的,才喝了七杯酒,这里的烧酒度数低得跟水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