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卑职这是?”黄衣护卫睁开双眼,见消瘦男子与落拓汉子并肩而立,凝视着远方。
“你中了人家的幻术。”消瘦男子眼中已经不见了安大防与柳凝诗的身影,只得如法炮制将锦衣公子的幻术也解了开来。
“少掌柜!想不到你的护卫中居然有这等高手,居然使裴某也犯了一瞬间的迷糊。”落拓汉子酒壶不离嘴,猛灌了两口酒问道:“此人什么来头?”
“此人其实是混入庄内的细作!”迷迷糊糊的锦衣公子也恢复了神智,朝着落拓汉子作揖道:“钱某故意将他留在身边,本欲慢慢查清其背后之人,想不到他竟然与杀人犯是旧识!”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出这两人。”消瘦男子的脑海中何尝不是出现了一息间的幻觉,与落拓男子不同的是他心中更多的是中招的耻辱与恨意:
“少掌柜!这里是你的底盘,他二人最可能躲去哪了?”
“说来惭愧!”锦衣公子面露无奈之色,叹道:“这雾色花海虽是本庄产业,却系一位前辈所造;钱某除了知晓辑芳亭的方位,其余也不甚了解。”
“算了!那小子中了本座的杀绝,量他们也出不了这片园子。”消瘦男子朝着黄衣护卫吩咐道:“找人轮流守住出口,见到二人务必要抓活的。”
“卑职遵命。”消瘦男子说完甩头便走。
“少掌柜!若是有了消息别忘了给裴某报个信!”落拓汉子拍了拍锦衣公子的肩膀,也缓缓而去。
“裴管事吩咐,钱某敢不从命!”落拓汉子已经走出了几丈远,锦衣公子方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的表着忠心。
紫烟酒楼的客房内光线柔和暗淡,略有暖意;小六裸着的上半身绑着一根白色的布条包裹着左肩挺挺的躺在榻上,嘴中不停的小声呻吟;虽然只有十六岁,可他的身材匀称而健硕,一点也不像行乞之人。
“羽姐姐!羽姐姐,你到底在哪?”小六突然睁开双眼,一咕噜坐起,右手捂着震疼的伤口四下张望。
“小兄弟,你醒啦!”佟博一脸笑意的拎起水壶到了杯水递给了小六:“如何?感觉好些了吗?”
“手臂没有原先那么疼痛了!”小六转了转胳膊,可却一点觉得一点只觉都没有,仿佛手臂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可是。。。。。。”
“这剑伤果然非同小可。”佟博面色凝重的看着小六:“外伤部分已经用了兔护卫带来的金疮药,并无大碍;可这剑气甚是毒辣,一时间无法治愈;但那陆管事定有治伤之法,拒绝他不后悔吗?”
“没什么好后悔的。”小六十分豁达,也许这就是军营中人的习性,视生死如无物:“那老家伙倚老卖老不说,还以手中的权势去压服别人,让他治伤只会污了我的发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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