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悲,你的袍子已经缝好了。”桌边的田师傅抖了抖手中的袍子:“还要不要了?”
“要要,怎么能不要呢?”罗悲从田师傅手接过袍子小心翼翼的用一块蓝色的布匹包了起来往背上一背,朝着柳凝诗与李川一拱手:“川哥,柳公子,我就先回去了。”
“这是?”柳凝诗赫然瞧见罗悲抬起的右手背上,有着一块朱红色的胎记;她难按心中的愤怒,右掌中泛起了蓝色的光芒:“他便是假税吏,也是杀害小土豆他们的凶手?”
“柳公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李川发现柳凝诗的面色较之方才有所不对,出言叫道。
“要冷静,要冷静。”柳凝诗强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手掌中的蓝色光芒也渐渐消失下去。
“方才院**有二十六人。”柳凝诗一边跟着李川朝着田裁缝走去,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方才看到的人和物。
“田师傅,这件差衣服的领口还差几针,劳烦您给补补。”李川一面取出差服,一面向柳凝诗介绍道:“这天峰衣铺可了不得,它从布匹的纺织到衣服的制作都能自我满足;而我们户部的差服都由是这几位绣娘和田师傅他们几人做出,别无分号哦。”
“那每年做多少差服,户部有数量上的规矩吗?”柳凝诗慢慢收回自丹田涌出的内力,方才强行压制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下来。
“并无具体的的规矩,若是差服老旧需要更换了,或者有大量新进入的差役,就会比较多了。”李川拿起一件已经制作完成的差服递给了柳凝诗:“巧了,今年户部便招入了二十来个新差役,这不上次沙大人那边刚交付了十套。”
“李兄可还记得具体招入人数是多少?”柳凝诗看着手中崭新的差服,暗道:“这差服从头到尾都是由这天峰衣铺所制,难道是他们将这差服给了罗悲?”
“嗯,让我想想啊。”李川托着下巴,又拍了拍脑袋:“对了,应该是二十六个。”
“二十六个?”柳凝诗心中一震:“李兄可曾记错?”
“不会错。”李川斩钉截铁言道:“当初送来的人员名单刚好是我经手的。”
“方才院中的工人也刚好是二十六个?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柳凝诗有点迷茫了。
“柳公子,你看我这差服也缝好了。”李川朝着柳凝诗笑了笑:“也不能赖在别人这吧,回吧。”
“也好,这天峰衣铺果然名不虚传。”柳凝诗嘴上客套着,心中却想着去廷尉府查一查这衣铺。
风远客栈的丁字五号房中,魁梧汉子又是满身酒气的闯了进来,迷迷糊糊笑道:“大、大哥,这无间乐坊还真是名不虚传,酒好人更好。”
“三弟,让你去接洽,你怎么喝成这个鬼样子?”魁梧汉子的大哥依旧盘膝坐在榻边。
“没办法,那个什么狗屁特使目中无人,还说什么时机成熟就会见大哥。”魁梧汉子说这一拳砸在方木桌上:“摆的什么臭架子。”
“大哥,外面的。。。。。。”另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汉子迅速进入反手将门一关,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一双醉眼朦胧的双眼看着自己,立刻捏起了鼻子摇头道:“好难闻的酒气。”
“别管他,每次都喝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盘坐的汉子继续问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四方城门的暗哨全部撤去,应该是认定了苏家了。”黑衣汉子嘴角动了动:“对方又催了,目前是否可以将东西运出城?”
“这会不是个陷阱?”盘坐的汉子哼了一声。
“不太像,我们之前已经放出了不少饵,不是全被鱼给咬走了。”黑衣汉子取了一个杯子喝了一口水。
“是不是陷阱,试一试就知道了。”盘坐的汉子看着醉得糊里糊涂的魁梧汉子,嘴角便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