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给她倒了杯水。
苏琴觅接过,喝了一口,道:“关于苏伯伯的病,你们要是困难,我可以借些银子给你们。”
朱翠翠摇头,“不用。”
然后淡淡地说:“琴觅,这个事,你不用管的。”
“他这是——”
“活该!”
她的话,有点冷。
苏琴觅不知该怎么接她这话。
“朱氏,我看,就是你下的毒,你公公才会这样的!”
一直在房间里照顾苏老汉的苏刘氏这会儿忽然出现了。
她气势汹汹地过来,脸上是一种非常愤怒的神情。
朱翠翠目光看了过去,露出一个森然的冷笑,“他这是报应,是罪有应得,跟我有什么关系?”
而今的她,丝毫不惧苏刘氏。
看着苏刘氏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刺刀,要将苏刘氏的身体刺穿!
苏刘氏站在那里,瞪着朱翠翠,话语凝重,带着愤恨,“你这个歹妇,真是心黑,你敢说,你公公变成这样,不是你害的?”
“他那么爱喝酒,大晚上的喝那么多,毫无顾忌,结果,喝出了问题来,怎么却成我害的了?”朱翠翠不甘示弱,“婆婆,我还说是你害的呢!”
“你这个贱东西,肯定是你往酒里放了毒药,你公公才会喝出问题来的!”苏刘氏咆哮。
朱翠翠道:“婆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在酒里下了毒,证据呢?”
伸着手,在向她索要证据。
“酒都喝完了,喝到肚子里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苏刘氏怒目圆睁,“反正,就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你自己与公公之间矛盾也不小,真是酒里有毒,你以为,你就能摆脱嫌疑了吗?”朱翠翠道。
苏刘氏咬牙切齿,“我虽然与你公公有些矛盾,但,我从没想过要害死他!也就你这个毒妇,心如毒蝎,才会想要害死人!”
听得她们的争吵,苏琴觅挺震惊的。
她只听说苏老汉最近几天忽然病倒了,而且状况似乎并不乐观,却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这里,似乎——
还有什么内幕?
不过,说朱翠翠给苏老汉下药,她是不太相信的。
她觉得,应该就是一场意外。
酒喝得太多,喝出问题,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她以前就有看过新闻,说有人喝酒最后喝死了的。
而且,这种案例,还不少。
目前的这个事,估计就是苏刘氏想要借这个机会打压朱翠翠,才说是朱翠翠下毒害了苏老汉。
朱翠翠与苏刘氏在堂屋里无比激烈地争吵着,苏琴觅坐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等他们吵得累了,快要吵不动了,她才开口,“嫂子,刘氏,你们给苏伯伯找大夫了没?”
刘氏道:“没钱,找什么大夫?”
不巧的是,现在过年,村里的岳大夫去走亲戚了,去了好几天,都不见回来。
除了岳大夫,让她们去找大夫,也不知道找谁了。
这大过年的,能找谁?
县里的医馆估计都全关着门呢!
所以,苏老汉的这个情况,就一直这么拖着。
“既然没找大夫,你们怎么知道,苏伯伯是中毒了?”苏琴觅道。
真是中毒,那估计也是酒精中毒。
“以前他喝酒,都好好的,不见有什么问题,这次却忽然倒下了,不是有人在酒里下毒,是什么?”苏刘氏笃定地说。
“会不会是这次喝的有点多?”苏琴觅还是不赞同下毒的猜想。
“他哪次不喝多?”苏刘氏道,“但却从不出现过问题!”
然后瞪着朱翠翠,“肯定是这贱蹄子,想要谋杀公公,就在酒里做了手脚!”
朱翠翠嗤笑,回以冰冷的眼神:“我要是真有什么毒,要下,也该给你下,而不是给公公!”
“你!”苏刘氏气急败坏,“好啊,贱蹄子,还想给我下毒,是不是?”
“你现在还好好的,说明,我身上没有藏毒,不然,这会儿倒在床上的,应该是你!”朱翠翠也是想证明苏常德变成这样与她无关,才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