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方醒却不走,只是在喝茶。
王贺有些坐不住,他准备把自己参与多次战斗得到的战利品拿去卖了,多攒些钱,等小侄子过继来后好花用。
方醒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不时看看窗外。
当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时,方醒应了,推门进来的却是肖顾伟。
“伯爷,徐烈家中有经商。”
方醒摇头道:“那只能让他家名声扫地,不够。”
肖顾伟说道:“他家的田地不少,下面的兄弟在查问是否缴纳了粮税。”
“找谁?”
方醒问道,他担心打草惊蛇,那样他为权谨出气的打算可就落空了。
王贺嘿嘿的笑道:“兴和伯,当然是粮长啊!”
“哦!我倒是忘记了。”
……
半个时辰不到,消息来了。
“伯爷,他家八百多亩地,没交赋税。”
王贺一听就起身道:“兴和伯,权大人对咱家也亲切,此事交给咱家去办,如何?保证让他家受用不尽。”
权谨持身正,而且并不因为王贺是‘阉党’就鄙夷或是歧视他,相反会时常提醒王贺要多读书明理。
若是被别人这般劝诫,王贺就算是现在惹不起,可也会牢牢的记住,等以后报复回来。
可权谨不同,这位老先生不作伪,说话实打实,所以王贺感激。
方醒起身笑道:“罢了,咱们一起去,不过本伯就看你发威罢了。”
太监无子无女,没什么盼头,所以性子大多有些偏激。
不过方醒却乐于见到王贺对某些人偏激些。
……
徐烈今日无事,吃完早饭就在书房中归拢近期的书信,偶尔翻看一下觉得挺有趣,倒也是在消磨时光。
而在徐府的大门外,王贺斜睨着门房,右手翘个兰花指,尖声道:“咱家奉命办事,闪边去,不然连你一起拿了。”
门房一怔,王贺就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指着府里喝道:“杀进去!哦不,打进去!”
说完他当先进了徐府,那些闻讯赶来的家丁们本想动手,可王贺的身后都是黑刺军士,那招摇的模样当真遮奢。
“跪下!”
黑刺的军士拔出刀来,那些家丁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就慌了,有人转身就跑,边跑边喊道:“杀人了!”
一个黑刺军士张弓搭箭,目光冷冽。
“不要射要害!”
肖顾伟喝道,旋即箭矢飞出,那奔跑的家丁腿部中箭扑倒。
王贺走过去踢了这厮一脚,说道:“同谋,拿下他!”
许多时候就是这样——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一路冲进了内院,那些丫鬟就像是受惊的小鸟尖叫着,然后被赶到一个房间里待着。
当到了书房时,看到里面浓烟滚滚,王贺就有些急了,他担心因为自己摆谱导致证据被烧毁,于是就一头冲了进去。
“住手!当着咱家的面销毁证据,你好大的……咳咳!”
一阵打斗的声音后,王贺一脚踢了个火盆出来,然后回身进去,再出来时,居然是拖着一个男子。
方醒笑着摇头,王贺得意的把那个男子丢在地上,道:“就剩下些残兵败将散入各地,方大人令弟子回京报捷,顺便就下一步的安排请示陛下。”
方醒心中一松,看着李二毛的黑脸不禁笑道:“你去时是个白净的学生,回来时却成了黑脸,你母亲大抵是要愁容满面了吧!”
李二毛不解,王贺在边上笑道:“黑脸汉子,找不到媳妇喽!”
李二毛赧然道:“弟子办完事后还得回去,大概一两年才能回来。”
方醒点头道:“男儿志在四方,你既然有了这个机缘,那就别放过,好生在那边历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