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全长出一口气,道:“节哀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对了,王先生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东西?”郑大全接着问道。
“从鼠患开始,我爹就一直在家里待着,没出去过。也没接触过什么东西,更没接触过什么人。
只不过当时我家后院的粮仓里面来了一些老鼠,我爹就和府中的下人们一起收拾了一下粮仓。”少年的声音传了出来。
“来了一些老鼠?难不成罪魁祸首是这些老鼠?”郑大全心里嘀咕了一阵。
郑大全毕竟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所以并不知道这里面的逻辑关系。
郑大全朝着房间喊了一声,“好了,我知道了。这几天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待着吧,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你在这里好好的守着,我去看看其他人!”郑大全对着站在门口的士兵说了一句,随后往里面走去。
与此同时,曲子镇镇子中到处都是扛着陶缸的士兵。
陶缸中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酒精。
这些士兵沿着镇子的大街小巷,将陶缸中的酒精往地面撒去。
因为没有喷雾器,所以这些士兵只能用这种土办法来进行消毒。
这个提议也是军中的军医提出来的,之前赵文给军中的军医上过课,说明了酒精的作用。
除过扛着陶缸的士兵之外,还有大量的士兵拿着铁锹和铁镐,在大街小巷中转悠着。
一旦发现有老鼠的痕迹,他们就会扑上去,用铁锹拍死。
要是有老鼠洞,他们就会用铁镐挖开,破坏老鼠的栖息地。
要是遇见了野狗之类的,也一并打死。
除过曲子镇镇子之外,曲子镇下面的乡村里面也到处都是士兵。
随着时间的流逝,曲子镇里面发病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曲子镇是鼠患最先起来的地方,也是疫病最开始的地方。
在镇子外面,郑大全让人搭建了一片营地。
这处营地是专门用来容纳那些发病的病人。
这片营地正是诊治这些病人的地方,可是,根据现在的医疗水平,对于这种疾病,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更何况现在赵文派遣的郎中以及各种抗疫物资还没有到达庆阳府。
在这片营地中,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凡是被送到这片营地的人,不出两天,发病的人就会死亡。死壮极为惨烈,惨烈到不敢让人直视。
因为时代的局限,所以郑大全只能做到这里。发病的人他没有办法治好,他能做的仅仅是保护好那些没有得病的人。
病症来的实在是太过猛烈,太过迅速,根本就让人来不及反应。
有些人早上刚刚发病,刚刚被送到营地,还没等他撑到下午,人就没了。时间最长的,也没撑过三天。
那个帮助过驻军的王先生也已经死亡,他的躯体被焚烧,剩下来的骨灰也被深埋。
他生前居住的那个房间,包括房间外面的院子也被士兵们用酒精仔仔细细的清理了好几遍。
他生前穿着的衣服也被士兵用酒精浸泡,然后焚烧。
至于那个王先生,家属里面也有人开始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