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上来看,并没有失眠的迹象啊。”
郎中很疑惑,王七的脉象非常平稳有力,而且还非常有规律,不像是失眠之人才有的脉象。
“我从你的脉象上看,你并没有失眠之症啊。”郎中松开王七的手腕,一脸狐疑的道。
“可是我最近确实睡不好觉啊。”王七急忙说道。
“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头疼不疼?第二天头疼不疼?”郎中再次问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头倒是不疼,就是白天睡醒之后,脑袋很疼!”王七害怕郎中不相信,信口胡邹。
“怪了,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是失眠人才有的症状。而且听你说你最近也没有忧虑的事情,身体也都没有异常,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眠呢?
一般来说,如果思虑过度,体虚阴伤,阴虚火旺,大惊大恐,心胆气虚等情况会引起失眠,可是你身体都挺正常的,这实在是古怪。你说你白天头疼,这是晚上睡眠不足引起的,并不是引起失眠的原因。
这样吧,我给你开一些安神养心的药,你吃上一阵子,要是没用的话,再来我这里。”
郎中说着就开始给王七开方子。
王七趁着郎中开方子的这段时间中,旁敲侧击的打听起关于吴有性的事情。
“先生,这苏州府我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苏州府竟然如此繁华。”王七开口道。
“苏州府自古都是繁华之地,自然繁华。”郎中头也没抬的回道。
“是啊,苏州府确实自古繁华。苏州府繁华,可是北方就不是那么好喽。
我离开北方已经好多年了,自从北方战乱兴起,我就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如今北方怎么样了。前几日,我几个北方亲戚从北方逃难,投奔于我,他们说北方现在好像在闹瘟疫,听说是什么疙瘩瘟。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听说这个病?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办法治?”王七试探性的看向郎中。
郎中停了下来,他一脸审视的看着王七,“疙瘩瘟?这是不治之症,一旦得病,没有救活的可能性。你说你的那几个亲戚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而且北方还在闹疙瘩瘟?你的亲戚该不会有事吧?”
王七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这个郎中心里想着什么。
无非就是害怕自己说的那些亲戚得了疙瘩瘟,然后传染给自己,再传染给他。
“当然没事了,从北方到苏州府,相差不知道多少距离,要是我那几个亲戚得了疙瘩瘟,怎么可能还有命来到苏州府投奔我?”王七连连解释。
郎中松了一口气,打消了心里那些不现实的想法,又开始给王七开方子。
也是,要是得了疙瘩瘟,不出半个月,人就没了,怎么可能还能从北方跑到这里来?
“我听说你们苏州府有一个叫做吴有性字又可的郎中好像能治这个疙瘩瘟,不知道是真是假?”王七看向郎中。
“疙瘩瘟治不了,是绝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郎中能治疗疙瘩瘟,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郎中能治疗这个疙瘩瘟。
至于你说的这个人,我并不知道。估计是被哪个人杜撰出来的吧,苏州府下辖七县一州,除过那些游方郎中之外,正儿八经的郎中也多如牛毛,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叫做吴有性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