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找上门来?莫不是以为我不敢动手揍你?”
赵文双手叉腰,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中年儒士。
中年儒士轻笑一声,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又找上门来了?”
“我管你为什么找上门来,你现在就给我滚,滚的远远的。”赵文从台阶上跑了下去,拽起中年儒士,就往外面推。
“你莫要动手动脚的。”中年儒士一个闪身,直接挣脱了赵文的手,迅速向后退了两步。
赵文看着身手敏捷的中年儒士,冷笑道:“没想到你这老狗身手倒是不差,你赶紧给我滚。”
“呵呵,我今天就是不滚。”儒士沉声道。
“刘叔?怎么是你?”李小颖站在大门处,一脸惊讶的看着儒士。
中年儒士一愣,随后看向李小颖,讶然道:“你是?”
李小颖从台阶上疾步走下,直接来到了儒士的身前。
“是我啊,我是李小颖啊。我爹是李清文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李小颖急声道。
赵文指着儒士,一脸惊讶的看着李小颖,说道:“你认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狗?”
“什么老狗,这是我爹的挚友,是同年,一起中过举人的。”李小颖白了一眼赵文,反驳道。
儒士看到这里,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倒是谁,原来是李清文的女儿啊。这一下子,我还没认出你来。你爹他也投奔这小子了?”
“我爹,我爹他他……”李小颖说到这里,眼中渐渐泛起了泪花。
儒士一看这情况,当即就明白了。年前的时候,鞑子曾经在宣府之地肆虐的事情他也知道。
估计,我那挚友在动乱中已经遭受不幸了。
儒士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要节哀顺变啊。”
赵文看着两人熟络的样子,诧异道:“小颖,你真认识他?”
李小颖擦掉眼泪,说道:“他是我爹的同年,一起中过举人,之前经常来我家找我爹,只不过最近几年倒是没来了。”
“是啊,最近这几年,我家搬到京城去了。”儒士缓声说道。“这几年没见,没想到我那挚友李清文却遭受不幸。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赵文看着儒士一脸哀伤的样子,不似作伪,便道:“你一家都搬到京城去了,可为何你在这里?”
儒士袖子一挥,说道:“如今满朝,个个官员都鼓吹当今天子乃圣人之君。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呵呵,这事情我也不想说了。也懒得去说。
如今,满朝文武基本上都出自东林。可这东林党是个什么样你们也清楚,我也就不说了。
一个个的耍起嘴皮子来简直不要太无敌了,干起事实来,屁都不是。一提起他们我就来气。”
赵文一脸戏谑的看着儒士,玩味的道:“怎么?看不惯人家,还是人家看不惯你啊?”
“哼,都是一群庶子,不足与谋。”中年儒士袖子一甩,嫉恶如仇的道。
“你不说倒也罢了,这越说我就越来气。前一阵子的时候兵科给事中刘懋给陛下上了一个折子,你猜是什么折子?”儒士一脸气愤,还不待赵文反应过来,便接着说道:“他给陛下上的折子乃是提议陛下裁撤天下驿站的折子。
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驿站积弊如此,是一朝一夕的吗?嘉靖朝时,驿站已经沦为了满朝文武的吃拿卡要的好地方。可为什么当时的官员就不敢提议裁撤驿站呢?
这里面的道道太多了,若是裁撤驿站,那些驿站的兵卒怎么办?他们生活没了着落,会不会做出不可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