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和干爹原本是同义词,叫干爹的人多了,义父也就雅起来了。
在李昊的印象里,干爹和义父都不是什么好词儿,伴随而来的通常是“飘零半生”、“未遇明主”、“专捅义父”。
对吴三桂这明末类人群猩的佼佼者,他更是没有一点好感。
四百年后网上玩抽象的那些网红,抽象程度加在一起,恐怕也不如这个崇祯忠臣。在被鞑清封为平西王后,吴三桂最喜欢听的戏居然是《精忠后传》、《精忠魂》等岳飞戏。
可怜岳飞岳武穆抗了一辈子的金,被害五百年后居然有汉人杀了汉人皇帝、又被后金封了王后还有脸听岳武穆事迹改编的戏曲。
岳武穆知道这事儿后,多半得大骂几声晦气。
李昊一直有连根拔了祖家将的计划,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此刻见到跪在自己身前的吴三桂,忽然有了计划。
“好大儿请起,你爹我认你这个儿子。”
李昊虚托小三桂,让他起来,然后吩咐道:“今日我还有事,过两日咱们再做亲近之事。”
要动手干祖家将,首先得有自己的班底,在宁远打完之后,他便准备先去关门处招募足够的辽东籍家丁,然后再去一趟乌梁海,找几个和大明亲近的蒙古部落招揽一些长于弓马的蒙古兵。
虽然李昊知道祖大寿有个外甥在蒙古那边混得不错,可以搭上关系招人,可他之前还没主意。
如今这吴三桂送上门来,倒让李昊的思路捋清楚了。
祖大寿在蒙古的那个外甥和吴三桂是两姨表兄弟,带上吴三桂也方便在蒙古招兵买马,之后还可以借着吴三桂的由头办個宴会,在宴会上一并干掉祖家将。
发生在崇祯四年的大凌河之战前,祖家将已经是关宁军里面的第一大势力,如今已然有了个大致框架。在袁崇焕巡抚辽东的一年多时间里,满桂被袁嘟嘟排挤走,祖家将扩张的更快了。
但关宁体系里并非只有祖家将门,左良玉、大小曹、周遇吉等都是关宁体系出身的中级将领,可能是因为不和祖家一起搞辽海走私的缘故,这几位在崇祯时期,或主动或被动调进了山海关内去打起义的农民军,脱离了关宁体系。
“大贝勒代善在下午时分抵达宁远卫城,为挫杀明兵锐气,率十个牛录下城挑战,另有镶蓝旗八个牛录掠阵。明军派了五百精锐家丁出战,原本说好的是阵前斗将,明军不讲武德,直冲大贝勒旌旗,大贝勒死战不退,被敌将斩杀。”
代善大儿子岳托和二儿子硕托都和老爹关系不好,三儿子又小,因此这次出征没有子嗣跟在正红旗那边,正红旗众多甲喇额真、牛录额真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特地串了口供,咬死明军派了五百家丁出来才被阵斩己方主将。
“怎么才这么点人?其他二十二个牛录和包衣那些人呢?他们在干嘛?”
黄太吉一听就不对劲,前锋可是有四十多个牛录,外加不少的包衣奴才。
“回四贝勒的话,那时天色已晚,明军又把宁远城附近的树木给砍光了,附近村堡的门窗都被拆了,旗主贝勒命令剩下的旗丁和包衣们在离城八里的一处村落扎营。”
一边听着,黄太吉一边心更烦,忽然觉得鼻孔处有点温热,伸手一摸,再拿到眼前一看,果然已经流了鼻血。
代善与他关系一般,倒是代善的两个儿子都和他十分亲近。留了鼻血之后,黄太吉反而冷静下来,开始盘析局势。
为了避免老汗将正红旗赐给还没有自领一旗的多尔衮,必须在今晚或者明后几天让代善二儿子硕托承袭正红旗旗主之位,否则大事皆休。
“父汗,明日便可抵达宁远城,正红旗陡然失主,大战前不可缺将,可命两红旗贵人明早出发,执掌正红旗。”
两红旗都是代善以前的部下分出来的,镶红旗跟着大军行动,黄太吉虽然嘴上说的是两红旗贵人,实际上指的是镶红旗的人。
只要不是老汗存了私心,在如今这个局势下,只能任命已经二十六岁的硕托掌管正红旗。
“这事不急,拜杜,你来说说,斩杀阿哥的是哪位明军大将。”
老奴反而问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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