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匹马驮着一门虎蹲炮。
这是长约两明尺(六十四厘米)、周身加了七道铁箍的小型火炮,全重三十六斤。
李昊带着它,自然不是为了拿炮轰门,那太浪费火药了。
到地方下马后,他带齐所需的武器,然后托起这门虎蹲炮,走到包铁木门前,用尽全身力气,用炮尾撞起门来。
砰砰砰!
一下一下的撞击声,勾的城内旗丁的心跳同频共振。
死神的脚步声,也不过如此。
“准备好了吗?我进来了哦!”
虽然明显感觉得到这包铁木门内有抵柱撑着,但撞了二三十下之后,门的横闩被一点点撞裂开。
当然,李昊还是无法进去,因为七八人隔着门死死抵住。
又接着撞了十来下后,门后的人终于受不住震动,逃开了几个,李昊抓住他们轮换的空隙,拿炮尾死命一撞,使门撑开了一条缝隙,他扔下虎蹲炮,双手撑住门缝,一脸奸笑着探着身子进去。
门内之人用腰刀欢迎客人,李昊恭敬地还以柴刀。
主慈客恭!
这种屯堡的门洞进深大概只有七尺,即两米左右,门后围着着三四个健壮鞑子,以及十来个半大不小的持刀小伙子。
这群人里有几个呲着一口烂牙,有那种被狗啃过的参差不平感,这是很明显的渔猎蛮夷牙齿。
因为汉民吃谷类,牙齿发育较为齐整,渔猎、游牧女真多吃肉食和奶制品,牙齿较易龋坏。
牙齿,也是兵部考功司查验蛮夷首级的重点关照之处。
要是八旗治下的汉民,李昊还可能给一个体面的死法,比如一刀砍死。对上鞑子,他就不留手了,自己怎么方便怎么来。
闪身躲过了一记腰刀劈砍后,他直接合身扑到最靠近他的鞑子身前,一個头槌将这鞑子的脸捶出来一个窝坑。
杀死这鞑子的是他铁盔上的盔枪。
李将军梗着脖子拔出脑袋后,盔枪上明晃晃沾了点灰白色的脑浆。
“好吓人的明将!”
“我的阿玛!我和你拼了!”
“大家一起上,他未必能挡住我们所有人的砍杀。”
一看到吴三桂用立着的车轮测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跟宣扬电脑比一元硬币薄的雷军一样糊弄人吗?
当然了,现在不能叫雷军,应该叫雷冖,因为车还没正式发布。
年轻的小吴还没有被干爹这么吼过,他不知所措的尴尬了几息,然后开始反应过来,将车轮拆下来平放在地上,又开始新的测量。
李昊则不厌其烦,亲自动手干活,送人上路。
……
“什么,镶白旗驻地上居然出现了一队明兵?还攻破了古城堡?”
临近一更天,古城堡北方的东胜堡来了几位逃难的镶白旗旗人。
负责在东胜堡附近巡逻的瓜尔佳丶图赖当即从炕上爬起来,匆匆穿了身衣服后,就和自己所属的在家披甲旗丁一同在待客用的房间里询问南边的情况。
李昊等人的大致情况被逃命的镶白旗旗人描述出来,镶黄旗出身的图赖等人都感觉这伙明兵疯了。
“就二十多人,就敢跑到三岔河以东撒野?他们孙大帅在的时候,也没明将这么有胆气。”
图赖感慨道,他是后金开国五大臣之一的费英东第七子,目前带着一些留守旗丁在辽河沿线巡逻。
镶白旗的旗人被吓得不轻,“那明将极其悍勇,我们在家披甲旗丁有近三十人,都没撑过一刻钟,主子们还是多叫点人,再去征伐。”
他都不敢回想两个时辰前的情形,稍微想起一点腿肚子就发抖,再多想可能就尿裤子了。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对付这种近身彪悍的明兵,只能多用弓箭攒射。”
图赖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心中渐渐有了应对方法。
“鳌拜,你连夜带人去长宁堡,将镶白旗驻地上的变故告知梅勒额真,请求派兵增援。我去鞍山屯,将那边的弓马好手聚集起来,那伙明兵应该马上就溜了,咱明天午时在古城堡以西的甜水泉那附近汇合。”
图赖叫来自己年轻的堂弟瓜尔佳丶鳌拜,给他安排了求援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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