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军人没有说一句话。没有留下一个字,但是他就是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骄傲,留下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地最后一个心愿,这是一个就连带着他的阿富汗弯刀奉令成为逃兵地丹素,也不知道的心愿……放过他的孩子。放过他们这支游击队最后一个队员!
战侠歌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这位年龄比他父亲还要大地长者,对着这位真正的军人,对着这个纯粹的男人,敬上了自己一个最庄严、最真诚的军礼。
宁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绝不愿意躺在病床上闭上自己的双眼!
宁可自己死亡,宁可抛下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军人的尊严向敌人请求,也要让自己的兄弟自己地士兵逃出生天!
在这些方面,他战侠歌和眼前这位阿富汗游击队的老军人,拥有何等惊人的相似?!望着这个混身上下都带着军人的强悍,都带着属于战场勋章的老军人,战侠歌的心里又怎么会不扬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战侠歌慢慢拔出了自己那把沾满鲜血的虎牙格斗军刀,他凝视着眼前这个死不瞑目,就在等他一个答案的老军人,他轻声道:“你安心去吧,你的孩子,如果他够顽强能够战胜这片大沙漠,他就可以活着回到你们的家乡!无论如何,抛开事非成败,你们阿富汗游击队,永远都是最棒的军人,都是真正的男人!我,战侠歌,尊敬你们!”
赵海平猛的瞪大了双眼,因为在这个时候,那个阿富汗游击队长,一直睁得大大的双眼,竟然缓缓的闭上了。
当他终于闭上双眼的时候,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军人不见了,在他们面前静静躺着的,是一具又老又黑又干又瘦的尸体,他那花白的头和胡子,在沙漠的风中不断飘舞。而在他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丝……安详?!
战侠歌再次深深凝望了眼前这个老军人一眼,他纵然放声狂笑。
他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旷大沙漠的上空,他伸手指着天在笑,他伸手指着地在笑,他伸手指着远方那天与地融合成一线的天边在笑,他指着赵海平在笑,他指着自己在笑,他直笑得天晕地暗,他直笑得如痴如狂,就在赵海平瞪大了眼睛,已经扭开水壶,准备不顾一切把所有淡水都准备倒进路嘴里的时候,战侠歌突然狂吼了一声:“赵海平!”
赵海平下意识的挺直了身体,叫道:“在!”
“你见过狼如何捕杀比自己更强大的生物吗?”战侠歌轻舔着嘴唇,他的眼睛里猛然扬起一丝几乎可以分金碎石的精光,他沉声道:“几只经验丰富的狼,就可以能战胜一只皮糙内厚,得连老虎都要退避三舍地野猪。他们分工合作。利用自己灵活的身体,不断从前后左右对猎物起没有实质意义的骚扰性进攻,它们团团乱转,直到把野猪转得头晕脑涨狂怒,终于暴露出身体的弱点时,他们可以在瞬间对野猪的肚皮或肛门这两处要害起最猛烈的进攻!他们在沙漠里整整追杀了我们几百公里,现在他们的力量已经使完了,他们已经开始退缩了。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也应该轮到我们两个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狼袭战术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