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偷钱,我要你偷钱!就你这个熊样,还偷什么钱?!”
在路旁一个小胡同里,传来一阵男人愤怒的叱骂,中间掺杂着女孩子压抑的哭泣,和她从鼻子里出的丝丝倒抽凉气的声音。
战侠歌的脚步略略一顿,紧跟在他身后的赵海平也像得到了无声的命令般,停立在原地,两个人的眼睛一起扫向胡同的深处。
四个男人在胡同的一角,把一个女孩子逼到了墙边,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大哥”级别的人物,正抓住女孩子的右臂,一边叱骂一边用手中一本卷成圆筒状的杂志在女孩子的头上用力猛敲。
“不要打我的头!”
那个女孩子痛得全身都在颤,她用自己一条胳膊护住自己的头,出一阵小动物般的哀鸣,“我娘说过,打头会把人打傻的!”
一席话说得四个男人放声大笑,就连战侠歌也无奈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呢,原来竟然是那个刚刚被他“包夜”过的流莺。这个凌寒别说还真是业务烦恼,晚上在旅馆里乱转靠出卖自己身体赚钱,还不到八点钟,晚班刚刚结束,她又赶起了早班,摇身一晃转职成三只手。
至于晚上她会不会把两种业务混合着一起做,那战侠歌就不太清楚了。
右手受伤还不肯休息,继续“扒手”这种高难度工作,也难怪凌寒会出师不利。
那个“大哥”继续用手中卷成一个筒状的杂志用力在凌寒的头上用力狠敲,“大哥怎么会舍得把你打笨呢,大哥这是要打醒你啊!出去包夜被人打伤了胳膊,竟然只拿回来这么点钱,你告诉我。你今天怎么开工。怎么去顺别人口袋里的钞票?你这样一个笨得连自己都养不活了的臭婊子,供着自己妹妹读书不说,竟然自己还想去上学。想去读书?我呸!”
一口浓痰重重的吐在凌寒的脸上,那个大哥拍着凌寒的脸,道:“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地模样。你是卖的,你是个婊子。你是个贼!你和我们兄弟哪一个没有上过床?既然你已经进了这一行,还想把身子重新洗白了,别做梦了?你自己说说看,就算是你做皮肉生意供养,学费要你交。天天吃你的,拿你的,穿你的亲妹妹,等她翅膀硬了自己能飞地时候,要是知道你做了这一行。还会不会认你这个姐姐!”
浓痰在凌寒的脸上慢慢滑下,混合着凌寒地眼泪,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和狼狈,她甚至不敢用衣袖去擦,她只能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臂,徒劳的护着自己的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低声说了一声:“我想上学!”
根本没有现战侠歌和赵海平就站在小胡同口地凌寒。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神色,她轻声道:“虽然是他弄伤了我的胳膊,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我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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