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里静的出奇,只有偶尔小动物的弄出来的动静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会是午夜时分,冻得人清鼻涕直流,我和涛哥披着毯子,小声嘀咕着打发时间。
“走,拉个大号。”涛哥说道。
“懒驴上磨屎尿多,自个儿去,我不想动,旁边就解决了,又没人。”我又冻又困,懒得动弹。
涛哥只得一人起身,走向了离这不远的一棵大树旁边。我一个人没事干,摸出了没有信号的手机,翻起了黄历。
“快点的,你是不是有痔疮,回去给你找个肛肠医院。”不知过了几分钟,涛哥还是没回来,我便出声催促道。
虽然周围一切平静无异,但一个人坐着心里还是毛毛的。
我话说完,没料到涛哥居然没有理我,由于光线较暗,我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还蹲在树下。
“你特么干哈呢。”我骂了一句,扔掉身上的毯子,准备走过去看看。
我的身影很快也被黑暗淹没,快到树下的时候,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先前那个模糊的背影便已经没了踪影。
“涛哥,涛哥?”我定在原地,大声喊了两声。结果依旧是没有回复,只有我的声音回荡在山林。
突然沙沙沙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从我背后传来,我来不及思考,猛然回头,差点没把脖子给撅折了。
再看身后哪有半点的人影,只能隐约看见营地的那微弱的灯光。想来刚才那个脚步声可能是风吹树叶的声音,之前我上山野营也遇过这种声音,与人的脚步非常相似,当年还给我吓个半死。
这会我已经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只能祈祷是和涛哥走岔了路。于是紧跑两步返回营地。结果事情还是没那么简单,营地旁空空的,只有地上的手电,和刚才我们放下的两条毯子。
顾不上许多,我一把拉开王伯和方正两个人睡的帐篷,想先叫两个人帮帮手。谁知道,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两个睡袋和一些杂物,王伯和方正也不见了。
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赶忙又拉开张六和高登以及赵助理的那两个帐篷,结果都是人影全无。
这真真是活见鬼,我用手试探了一下几个睡袋,发现都还是热的,说明人不久前还在,但是这人又能去了哪里。
我心中慌乱,抄起了手电筒站在营地中央开始向四周胡乱的照射,同时大声呼喊着。
此时周围的风声,虫声和动物声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天地之间只剩下我的喊叫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的喧嚣。
王伯说过鬼遮眼和鬼打墙,这会我八成是碰到了这个情况,不然一切根本解释不通,想到这里,我抗拒着内心的恐惧,闭上双眼,心中默念起醒魂咒。
“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婴。灭鬼除魔,来至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亦察不祥。邪魔速去,身命安康。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我没有急着睁开双眼,而是叩齿七遍,意想中丹田气海处燃气一团火焰,火焰顺着胸腹上升,直达口鼻。
“破!”我爆喝一声,感觉那股火焰从口腔和鼻腔中喷涌而出,覆盖全身和周围的事物。
这一招其实常人也可以用,有时候碰上鬼压床,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或精神原因,而是有阴邪之物的话,这法子基本屡试不爽。
此刻我配合醒魂咒和吐火的意想,打算先解开眼前的幻象,同时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我。
这一套组合拳实战完毕之后,我才猛的睁开双眼。
“Fuck。”
这会儿我周围只剩下了树林,哪还有什么营地什么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