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痛得眼泪又掉下来。可是她仍然咬牙切齿地骂出来:“无耻!”
他傲然说:“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就是我杨逍的妻子了。”
沙文猪!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跪在他脚下似的。幸好他只是个被人追杀的小偷,不然还真想不出他会是一副什么样嘴脸!
她说:“我才不要做你这个疯子的妻子。”她扭开头去不理他,却发现他正在把车减速。后面的车正在加速追上来,他不要命了吗?她惊恐地大叫:“喂!你做什么?”
他说:“你既然不肯做我的妻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他竟然一下子就将车刹住了。后面的车立刻赶上来,一前一后夹住了他们的车,一阵关车门的“嘭”、“嘭”声后,七八个和刚才一样的黑衣人围了上来。她惊恐地抓住他的衣襟:“我们该怎么办?”
他大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在极度的惊惶里也顾不上指责他的轻薄。她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那些人,都已经近得连他们手里的武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为首的那个黑衣男子已经抓住了车门,她惊呼一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东京被乱枪打死!况且死亡的地点和方式都是她接受不了的!她不要这样死!
“杨先生。”
简单的语句里透出不容置疑的恭敬,而且并没有想象中的乱枪加身,她有些狐疑地抬起头,正好看到所有人正齐齐鞠躬的场面。他们先礼后宾,或者乱枪打死他们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先行礼做遗体告别?
他抱着她下了车,那些人立刻发现了他的腿伤,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有人想伸手接过她去。
“不。”他简单地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她有点明白了:“这些人不是和刚刚那些人一伙的?”
“对,这些是自己人。”他向她解释了这么一句,就转过脸去吩咐为首的那人一长段话。日语她本来就不太懂,况且他说的话这么长,又说得这么流利,最后她总算是听懂了一句,就是--“回去!”等等,他要回什么地方去?
她稍稍安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眼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不答,抱着她径直上了一辆大轿车的后座。她害怕起来:“喂!放我下来,我不要再跟着你了,我受够了!”
他还是不理她,她惊恐起来,看他的这种前呼后拥的架子,他一定不是个普通人……他当然不会是个普通人,不然怎么会有人追杀他,又有这么多的下属。她瞪着他:“你是不是坏人?”
他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上,笑了一笑,慢吞吞地答:“如你所愿,小姐,我是的。”
她拼命地向后缩:“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笑得诡异:“当然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她心急肩痛,失血过多,又被他这么一吓,心一急眼一黑,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