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是哪一个组织吗？”

尼克追问道。

沃德沉默了一下，回答道：“知道，我在资料里面看过，是九头蛇。”

九头蛇的存在，在神盾局内部并不是秘密。

毕竟九头蛇的覆灭，可以说是神盾局的起点。

“现在很少会有你这个年龄的人，对那段过去的历史感兴趣。”

尼克·福瑞看着沃德道。

沃德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在被调离前线后，确实经过了严苛的反思，这里主要反思的，是思想以及情绪的控制。

“你还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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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福瑞忽然又问道。

“关于它吗？”

“是的。”

“它们好像没有被完全消灭。”

“是的，哪怕是全世界的蟑螂都被灭绝，但九头蛇这种组织依旧不可能被完全消灭，它们就像是太阳照射下的阴影，只要我们存在，它们就会存在。

但你觉得，它们现在会干什么呢？”

“可能正在密谋着颠覆世界。”沃德抬起头看向了尼克。

“你好像很了解它们？”

“我的理论考核是满分，局长大人。”

“呵呵。”尼克笑了笑，随即转过身看向了宇宙魔方的方向，“疯子永远不可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而且往往疯子都会比正常人更加顽固，因此，我觉得你说的对。

哪怕他们经历了失败，但它们不可能放弃这种愚蠢但又极具诱惑性的想法。”

“......”沃德沉默。

“但你觉得，现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么。”

尼克继续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掏心窝的讨论。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可能是完美的，我觉得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沃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但无论这个世界如何，我们，或者说它们，亦或者是地球上任何一个人或机构，都不可能颠覆世界，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我认同您的说法。”

“是了，你看，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明白，当我们想要颠覆这个世界时，其实最后我们可能只能够颠覆自己；

那么有没有可能，当我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极其糟糕，且根本没办法扭转这种状况的阶段，那么这种颠覆，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意味着，一次重生？”

“......”

沃德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自己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呵呵。”

尼克·福瑞又笑了起来，但这一回，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走了下去。

在他们不远处，有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科学家正在专心致志地调试着仪器。

这位科学家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自己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到尼克·福瑞走到了他身旁，他才抬起头道：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了。”

“调试好了么。”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觉得我们可能已经掌握了它。”

科学家的眼眸里闪动着兴奋。

疯子和天才之间可能只隔了一张纸巾，对于许多科学家而言，实验可能比全世界还要重要，特别是当自己的实验关系到整个地球的未来发展时。

“那就开启它吧。”

尼克·福瑞摆了摆手。

科学家低下头，在仪器上按了一下。

下一刻；

当一道蓝色的脉冲绽放后，仪器飞速运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