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爽过之后,终于开始审问了,但经过一整夜的审讯,毕真真宁死不屈,竟然什么问题都不回答,当真有些出乎顾佐的意料:“那么硬的么?洛君的手段不应该审不出来啊,她可是专奔下三路去的……”
顾佑道:“据我们猜测,毕真真多半是自恃峨眉天的人,在巫江流域向来横着走,以为大家都怕她们,听了辛辰子哭诉,头脑一热就跑来要人了,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和易鼎、易震那两个小崽子一样,他们峨眉、青城的人,行事大都如此,一个风格……”
“你们能猜出来那么多?”
“呵呵,随便猜猜……”
“到底审出来还是没审出来?”
“洛队长说,这些家伙心思歹毒,偏又自诩名门正派,行事只凭好恶,却以为天下的道理都被他家占着,不把这身骨头打折了,问不出实话,故此还是要多审审,现在审出来的东西当不得真。”
顾佐翻了个白眼:“我又没不让你们审,以后有什么就答什么!”
想了想,将高仙芝、李嗣业和陈玄礼找来,让他们多加警惕,各种法阵都要时刻准备好,峨眉和青城的这种行事风格,做事情不考虑后果,保不齐就要闹出抽疯的举动来。
“你们也见到了,两个元婴就敢在咱们中军大帐砍人,一个炼虚就敢在辕门外撒野,这帮人行事,不可以常理度之,别以为咱们是天兵就不会出事,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杀上门来了。”
三员大将都躬身领命,离去时顾佐将高仙芝留了下来,向他道:“将军这几日气色甚佳,眉间似有莹莹之光,怕是破境在即。”
高仙芝道:“启禀太师,上回在金沙滩时,和灌江口一位合道前辈,嗯,那是个虎妖,和他谈了几句,他指点了末将几句,正好说在末将心坎上,指点在了关窍处。末将这些时日思索领悟,有不少感触……”
顾佐很是欣慰:“当年你我相见之时,将军便是元婴前期修为,二十多年了,至今还在元婴圆满,我也为此很是着急,没想到这次遇到了机缘,这是好事啊!何时闭关潜修?要不要回南吴州?”
高仙芝道:“末将自知破境在望,只是尚无必成的把握,想再巩固些时日……”
顾佐取出壶酒来,给他斟了一盏:“这是昆仑瑶池的玉液琼浆,最固神识,你试试。”
高仙芝有些忐忑,接过来饮了下去,须臾之间,元婴有发胀之感,隐现阳神之兆,来不及去别处,当下趺坐于地,不多时,头顶便有三花之象。
顾佐也不打扰,来到帐外,吩咐一队军士守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当夜,瑶山隐隐震动,狼嚎鹰啼,飞鸟惊迴,顾佐感知之后大喜,来到中军帐前,只见高仙芝挑帘而出,见了顾佐纳头拜倒:“多谢太师赐酒,末将入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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