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诸天集域藏着的那块水晶之上，姜云却是看到了太多熟悉的脸和图案。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看到了姬空凡的脸，看到了外公封命天尊的脸，看到了小兽的脸，看到了无伤的脸，看到了几乎每一个他认识的人的脸。

至于其他的图案，姜云也有不少极为熟悉的。

像山海界中的界海，姜村的十万莽山，一面应该是灵古域的镜子等等。

虽然这块水晶上的图案也是在不断的变换，但姜云却是发现，自己和姬空凡两人的脸，始终存在于两个不同的面，如同永恒固定一样。

察觉了这一点之后，姜云再去看其他集域的水晶，同样发现，每一块水晶之上，都会有着一种或几种图案，是始终存在的。

那些图案，有的是人脸，有的则是物品。

盯着这十二块水晶，姜云的魂分身除了震惊之外，也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这些水晶，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就相当于是大阵的阵眼一样，是每一座集域的阵眼？”

“之前，我掌握了十一座集域的时候，这些水晶根本没有出现。”

“可随着我多掌握了一座集域之后，这些水晶就自行出现了。”

“是不是因为，我掌握的集域数量达到了九分之一，所以这些水晶才会显现？”

姜云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对于任何地域，任何种族的修士来说，九这个数字都始终有着特殊的意义。

九为极！

哪怕是集域的数量，拆分开来，也是九的十二倍！

姜云接着沉思：“那水晶之上不断变换的图案，又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代表的是整个集域诞生出的所有生灵吗？”

“很有可能！”

“山海界的界海是岳父，十万莽山是方莽，灵古域的镜子则是灵主，他们都是妖族，所以在水晶之上显露出来的是他们的本相。”

“我和姬空凡的脸，始终保持不变，是不是因为，他是巡天使者，我是域主？”

“其他集域，那些不变的图案，应该代表的也是巡天使者和域主！”

“如果是的话，那这些水晶的作用，就是专门用来记录每个集域诞生的生灵的。”

“只是，这些水晶，究竟是苦域弄出来的，还是魇兽自己弄出来的？”

“如果是苦域修士布置出来的，那倒是可以理解，他们需要限制集域生灵的修为境界。”

“一旦有哪座集域，诞生出了大帝，水晶很可能就会有所反应，从而提醒阵法发动攻击，或者是提醒苦域，派人来灭杀。”

“如果是魇兽弄出来的，那会不会和梦境有关？”

“亦或者是和魇兽修行的众生之力有关？”

姜云早就知晓，魇兽修行的是众生之力。

顾名思义，就是以它的梦境之中诞生出来的所有生灵之力，来作为它自己修行的力量。

姜云的魂分身，脑中不断分析着这些水晶的来历。

一个又一个的想法出现，但是却又无法找出合适的证据来证明到底自己的哪个想法才更接近事实。

但至少有一点，姜云的魂分身可以肯定，这些水晶既然存在的如此隐秘，那它的作用必然也是惊天动地。

姜云的魂分身很想将这些水晶存在的秘密，告诉本尊。

但只可惜，四境藏作为法器的特殊性，加上古不老的万古长封，让姜云根本无法感知到魂分身。

而姜云在蜃族族地之中过了七天之后，也接到了姜浩初的通知。

明天，魔轻鸿等三位三大种族大帝，就将联袂前来蜃族。

虽然蜃族发生的这场大战声势浩荡，但因为姜云最终几乎是收伏了所有的人。

而冷逸尘和天外天的守卫也站在姜云这边，所以使得姜云出现，并且重伤刑帝的事情并没有流传出去。

甚至于，姜浩初还特意让蜃老对所有蜃族，连同十二族的族人进行搜魂，找到了背叛的族人。

因此，外界所知道的，只是海族和虫族联袂攻打蜃族，结果姜浩初暴露了身为大帝的身份，一举击溃了两族。

姜云也是找来了薛景隆，要向他好好询问一下藏老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