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傻,之前虽然见过一些有交情的门派掌门,可牛有道毕竟牵涉进了那么大的利益之争,那些交情嘴上说的好听,动起手来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他只求那些不是直接利益相关方的人,略微收敛点,没必要下狠手,如此一来牛有道在有一定庇护势力的情况下可保平安。
与牛有道之间,该说的早在之前见面的时候都说清楚了,之所以还要进天谷,而且是在这个时候进天谷,就是想利用缥缈阁的势,让相关方看看,也是让相关方搞不清他的深浅,认真考虑一下他的态度,得罪他到底合适不合适?
为了保牛有道,他这次可谓是不惜余力。没办法,牛有道的死活对他太重要了。
莎如来嘴角浮现一抹玩味,透着一股高深莫测,慢慢举杯饮酒,不吭声,就慢慢品酒。
玉苍期盼了一阵没结果,又道:“莎兄的确不好收人东西,不过这酒却可以自己酿了喝,我进去跟牛有道说一声,让他把秘方交出来。”
他这是未经牛有道同意便为牛有道做主了,在他看来,秘方重要还是命重要,还需要选择吗?
他相信,只要莎如来想要,牛有道也不敢不交。
莎如来放下酒盅,淡淡笑道:“这不合适吧?”
玉苍摆手,“没什么不合适的,莎兄难道是在乎这点钱的人吗?断然不可能拿出去贩卖抢牛有道的生意,只是酿点酒自己喝或与亲朋好友分享而已,一点口腹之欲,算不得什么。”
莎如来:“按理说,只是给人送行而已,让进一趟天谷也没什么,不过玉苍兄进去的确不太合适。”
玉苍这就不懂了,问:“为何?”
莎如来手指拨弄着酒盅,漫不经心道:“晓月阁这么大的组织,缥缈阁不会没有关注,之所以不闻不问,是因为还算守规矩,只要恪守规矩,只要在规矩之下行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玉苍兄,你懂我的意思吗?”
此话一出,玉苍已经是毛骨悚然,喉结耸动,已惊出一身冷汗,脸色渐泛白,难以出声。
对方这话能是无缘无故说出来的吗?突然在他面前说出晓月阁来,意味着什么?说明人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什么朋友,认识这么多年,人家一直在看猴戏,想必一直在把他当笑话。
玉苍如坐针毡,动又不敢动。
彼此安静了一阵,莎如来再次斟酒,“酒的确是好酒,不过还需记住我的话,一切需在规矩下行事…天谷可以进,但行事不可越界,明白吗?”
玉苍如释重负,这是给了他点薄面,也没打算怎么样他,当即拱手,正要谢过。
谁知就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轰鸣声,动静位置正是天谷方向,似乎有剧烈打斗动静。
放下酒壶的莎如来冷目一瞥,沉声道:“怎么回事?去看看!”
阁楼上立刻有人领命飞掠而去,莎如来已起身,走到凭栏处,负手远眺动静方向。
不一会儿,白玉楼快速飞掠而来,直上阁楼,拱手禀报道:“先生,天谷出事了,两伙人动起了手。”
玉苍听的心惊不已,谁那么大胆子?
他关心牛有道的安危,第一念头便联想到了牛有道的身上,不会是牛有道出事了吧?
“呵呵!”莎如来冷笑一声,目光中泛着冷厉,“有点意思!什么人闹事?”
“燕国南州的牛有道和赵国的修士打了起来,牛有道动用了天剑符……”白玉楼当即把事发情况大致说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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