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战,他们也必然会败。在吉林,一万五千义和团连带着清军一同埋伏俄军的大部队,不也是被老毛子杀的丢盔卸甲吗?宁古塔打赢了一场,可是转眼便是被更多的俄军淹没了。昌图府弹丸之地,当真是下不了这么大的狠心,与俄军决一死战。
更何况,太后老佛爷也都是下了上谕的,说是要“协助俄军清扫流寇义和乱匪,各部不得抵抗”,难道真的抗旨吗?虽说从营口到海城一线,从齐齐哈尔到吉林一线全都抗旨了,那不是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吗?
眼前这个笑嘻嘻的俄军军官本身是不足为惧的,可怕的是他身后的一万长枪短炮老毛子!安知府的站堂军动动手指头,就能把这个人打得千疮百孔,可是他敢下手吗?
“安德烈将军,”安知府按下了自己身边站堂军的枪,“此事兹事体大,两军协同布防也有许多细节需要详谈,这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我们已经按照约定大开城门以示诚意,下面的事,就请随着下官一起去府衙里面商议吧。”
“没问题没问题!”安德烈听了安知府的话哈哈大笑,“既然开了城门,就说明我们是朋友。你们的太后,不是已经下了命令,要沿途的城市,协助我们吗?我们都是朋友,自然什么事情都是好说的。”
“那么,将军请!”纳兰博维站出来,侧身一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这八千多号人中间便是让出了一条路来!
安德烈点点头,把手里白花的脑袋丢在了纳兰博维的怀中:“这位朋友,请你把这个战士的脑袋挂在北城门上,我需要,我们出出入入的时候,老百姓们都能看到,破坏我们的友谊的人,是什么下场。”
纳兰博维抱着这个沾满血污的脑袋,看着安德烈不发一言,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却是险些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安德烈却是笑得很爽朗,伸出手轻拍了两下纳兰博维的脸,蹭在他脸上一片的血:“我的小朋友,你要笑得开心一点!”
说着,带头走在前面。俄军的部队,拖拽着车炮,浩浩荡荡地跟在了安德烈的身后,驻进了昌图府城。
狗子蹲在自己的小院里,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蚂蚁。
城里戒严了,说是俄国人要来了,奉恩辅国公纳兰将军要带着将士们防守城池呢!城里戒严的意思就是说,除了兵丁差役,所有人不得上街。家家生意上板儿,户户房门紧闭,就是往街面上探个头,叫差人发现了就当场打杀了你,都是不需要什么缘由的。
可是戒严令打早上下来,这都快到了中午了,既没有听见枪炮响,也没有听见鸣锣取消戒严令,想来是两军对峙,还没有开战,这让城里的百姓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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