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甲午之战,也不是他眼前这个少年去打的,他本在鴜鹭湖与之初见的时候就应当知道,这是一个磊落的人,算得上是正道修士的做派,也是骨子里头埋着傲的人物。
自个儿仅仅因为他是日本人,就把他晾在了一边儿。他不但是不气不恼,却还惦记着这仙会上能不能碰见好友。两相一对比,虎子脸不由得涨红了。自己当真是以小人之态,来应对人家一个真君子了。
心里歉疚,嘴上却是还好着几分面儿:“这段时间忙,后来又受了伤,没能去找你,请别介意。这一回若不是黄丫头受了请,怕是咱俩还真不能见面,我给你赔个不是。”
“虎子你说笑了,”橘金泽礼节做得很足,“你我是朋友,哪里有什么‘不是’的?我也是很庆幸,能得见这么盛大的集会,此间事了,我们倒是可以结伴返回昌图。”
“神官大人,和我这小师侄是相识的?”付道人问道。
“的确。”橘金泽点点头,“彭君是我在大清结识的第一个朋友。”
“真是赶得巧啊!”张大仙拍手大笑,“铁刹山中秋仙会,咱们昌图府来的这些人各自赶路,竟然是都认识的,也算是缘份了。”
“这小姑娘是哪位呀?”付道人伸手一指赵月月,“倒是个生面孔。”
没等赵月月自己答话,张大仙就抢着说:“这是我徒弟,是彭小道友的媳妇儿!”
按理来说,张大仙确实是赵月月的领堂师父,赵月月对他是要执弟子礼的。但是领堂师父,不过是个名分而已。而且这话从张大仙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对味儿,透着一股让人恶心的劲头。
虎子连忙解释:“张大仙,您可别乱说话。赵月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您若是坏了她的名声,您可得担着给您徒弟找婆家。”
赵月月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站起身来说了句“吃饱了”,起身便走,虎子有心伸手想拦,却是被身边的张大仙按住了肩膀。那张大仙说:“还说不是你媳妇儿?你看,人家姑娘家害羞了。”
虎子好不容易忍住撕了张大仙这张烂嘴的冲动,恶狠狠瞪了张大仙一眼,端起饭碗来对付眼前的菜。
“自古英雄出少年,”付道人捋着胡子说,“这天下,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们这一辈已经老了,你们后辈们要挑起大梁才行。”
虎子心说这话来的没头没尾。你谁呀?我跟你既不沾亲也不带故,不过是个与我爹结仇,还曾想杀我的老东西,怎么着就用一副教训后辈的口吻与我说话呢?
于是虎子嘴里头饭都没咽下去,就含糊着“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橘金泽却是很喜欢和付道人讲话。他说:“我们到底还是年轻,无论是学识上还是境界上,都不能和您这样的前辈相比。这几日与您和观内各位道长交流下来,能感觉得到,华夏道法博大精深,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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