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饮下了半盏,刘老却还是坐在虎子身前,虎子细一琢磨,便是说:“刘老,你有什么话要讲,便是说吧。与我不必有太多顾忌。”
刘老苦笑着摇了摇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问道:“虎子,我没别的意思,想同你打听一下,我在你们太阳寺看到的那个孩子,可是赵佛爷家的小狗子?”
赵家出事以前,赵善坤确是在这间私塾读书,刘老也教导过他不少时日,算的是赵善坤的开蒙先生。刘老有这么一问,虎子并不觉得奇怪。按照之前的说法,是说这赵家上上下下被老毛子杀了个干净,鸡犬不留。这赵家的独苗,赵小狗,理应当一起死了。
老毛子可是给赵家安排好了罪名,私通义和团,给义和团运输枪火粮饷。这算得上是大罪,单就是说赵佛爷走私军火的罪名,就够他们家上下一起杀头的。更何况还是惹怒了老毛子呢?所以说,赵小狗因为他爹的行事,算是带罪之身。这就是为什么,明明老毛子都已经撤了兵,赵家大宅又做了日军的指挥部,也不能回到赵善坤的手里,因为赵小狗已经死了。
虎子也是跟着苦笑了一声:“刘老,他是我师叔李林塘的亲传弟子,我们鬼家门武门第十六代传人,我的亲师弟。他师父给他赐名,叫做‘赵善坤’,您记好了,赵善坤。也方便他以后他再见了您面儿,跟您打招呼。”
虎子把话说得透亮了,刘老随即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孩子,是赵善坤。‘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个好名字,这是个好孩子呀!”
外边一阵喧闹,这是安姒恩下课了。学童们起立躬身谢过了女先生,便是一股脑跑出了屋外。他们歇不了多大一会儿,郎云书就要来上课,他们要抓紧时间,在雪地里玩闹一会儿。
郎云书和刘老都去了前面,虎子自己坐着无趣,也是来到了上课的地方。
安姒恩正在那里收拾东西,见了虎子从后面走出来,先是一愣,再而笑道:“你怎么在这儿?从里屋出来的,你是来的比我还早,还是昨天晚上住在学堂了?”
虎子也笑着跟她打招呼:“见过安大小姐,回安大小姐话,我是今天一早过来的。”
“早见了,我也不知道跟我打招呼,”安姒恩假作嗔怒的模样,“现在还跟我这样客套,你是不拿我当朋友了吧?”
虎子连忙拱手赔罪:“安大小姐,您是金枝玉叶,是那枝头上的凤凰。我这样的走地鸡,能跟您交上朋友,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哪敢不认?”
“你就会与我讲笑话!”安姒恩笑得很开,露出了一口白牙,“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应当来上我的课。固步自封是没有好处的,现在国外都发展的那么好,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要多学习这些外国的东西,才好开拓眼界,才好为国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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