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此去已经有十数日了,李林塘进山打猎一直未归,太阳山寺里就剩下了这三个小辈。长兄如父,虎子做起了当家人。有人求上门要看事儿的,也都是虎子出面。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的是经历事情多,知道日子难过。鬼家门的这三个小辈,实际上也算得是“穷人家的孩子”。哪怕是赵善坤这个富户出身的,这几年也经历了不少,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混蛋事情来,虎子也就不操心。
三人每日里依旧和两个长辈在家的时候一样,练功、收拾菜园子、给人看事儿,时不时替团送几封信出去。
虽说虎子也总是记挂着,从那只刺猬嘴里头得着那个石符主人的消息,可也没时时刻刻想着念着。他长的不单是年岁,心性也沉稳了不少。
月月是出马弟子,法术方面的本事都是仙家教导,没有虎子插手的余地,于是乎虎子琢磨着教赵月月一点拳脚兵刃上的功夫。赵月月年岁不小了,她比虎子都大上一岁,现在练武已经有些晚了。但是学总好过不学,多一分本事,也就多一分保命的本钱。
那一柄法器扇子,赵月月锁在柜子里不拿出来了,虎子也就断绝了教她扇子功的心思——本来他也不会,教也教不明白。苗刀是可做刀可做枪的中长兵刃,对于基础的要求比较高,不是适合赵月月。仔细想来,也只有袖里刃这种短兵器能拿得出手。
毕竟赵月月的一身本事多在仙家身上,需要与人近身缠斗的机会也不多,学来只不过是为紧急时刻用上一用,虎子也没指望着把她培养成一个绝世高手。
于是乎这段时日一有空,虎子就教赵月月怎么用这种小暗器。顺便再教她一些拳脚功夫,也开筋强体。
今日也是如此,夫妻二人在院子里头练功,虎子指点赵月月打拳。就听见有人叫门了。
打开门来,虎子脸就拉下来了:“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自家闺女都不行吗?”来人神气弱了虎子一分。赵月月听得声音一喜:“爹,你来了,往里走,我去烧壶水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赵月月的父亲,虎子的老泰山赵宝福。虎子对于他是没有一点好感,奈何赵月月还认这个爹,虎子也没有什么办法,侧身就把赵宝福让进了院里。
赵宝福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二十岁上下,面色黝黑,一条辫子歪歪斜斜盘在颈上,粗麻的衣裤,蹬着一双草鞋,肩上披着一个褡裢。
来到里屋,分宾主落座。赵宝福抽着烟目光闪躲,虎子直勾勾看着赵宝福。赵宝福这是心里有愧,他对不起自个儿闺女,也对不起虎子,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在自己女婿面前抬起头来。坐在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很是尴尬,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可见得这两人的状态,还是不好张嘴,只能是苦苦挨着,一双手在自己裤子上搓来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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