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塘见了直接走到门前,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回你们屋里待着去!滚滚滚!”说完话,把门给关上了。
那几个伤员知道这大和尚的厉害,不敢说什么,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一瘸一拐地转身回屋。
“爹,您能看出来月月是什么毛病吗?”虎子一手抚着赵月月的额头,另一手去拽彭先生的袖子。
彭先生也凑到进边,一如虎子一样探了脉搏呼吸,也是没有什么发现。彭先生皱着眉头说:“虎子,你能看出来什么吗?”
虎子心下了然,运起目力来仔细查验。过了一会儿,虎子缓缓摇了摇头:“什么都没看见。”
彭先生拉住虎子的手腕问:“你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虎子点了点头:“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哎!不对!”
赵月月是弟马,除非是行夫妻之礼,仙家要回避以外,平时无论做什么,她身上的窍穴之中都应该至少有一个报马藏身。虎子寻常看看不见,可运起目力来,是能看见一个个气团萦绕在赵月月的窍穴上的。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这才是出了问题!
虎子登时觉得束手无策了——他没遇见过这种事情。若说知道是什么手段,谁干了什么,明火执仗摆开架势真刀真枪打上一场,这是他擅长的。这可能是赵月月自己身上出了问题,他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学来一身本事,到了这种时候,不还是只能干瞪眼吗?
“师兄,你看!”赵善坤一拍虎子的肩膀,向着房间的另一边一指。
虎子心里头正烦,本是不愿意搭理赵善坤,但又想到赵善坤不会在这个时候胡闹,也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眼睛可就挪不开了。
赵善坤指着的是赵月月堂口的堂单。
仙家和弟马的关系,不是神仙和信众的关系,倒是不必早晚三叩首,晨昏九炷香,但是堂单前的香火倒是时常燃着的。赵月月应该是刚刚奉过香,可此时三炷香,却都已经折断,倒在了供桌上。
香火折断,这是受香的不想受上香人的香。这是不应当的,因为赵月月是他们堂口的弟马,和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一家人一样,这是堂口的仙家自己选的。作为弟马,百年之后,很可能会作为鬼仙进到这个堂口里,怎么能够不受香?再一联想到赵月月此时没有报马在身,虎子感觉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走到堂单近前,把折断了的三炷香倒插在了香炉里,熄灭了火头,碾得碎了,仔细打量着这张堂单。
这一看可是不得了,堂单上灵气涌动,原本写在红纸上的字,竟然一个接着一个晕染开来,变得模糊不清了。不过是盏茶的工夫,堂单上竟然没有一个名字留存,尽数化作了墨痕。
不单是虎子,其余人也一并愣在了当场。这事情虎子不是第一回见,当初她误入张大仙堂上堂单洞府之后,就曾得见这样的景象。这说明这个仙家,在堂单上除名了。可想是张大仙那次,也不过是堂单上没有了半数的名字,这一回……
好半天虎子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赵月月,散了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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