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喝酒了就别开车,让卉卉开。”
房间里喜气洋洋,谈的热闹,比如结婚的黄道吉日选哪天,彩礼多少,陪嫁多少,在哪个酒店请客,好多细节都要详谈。
两边四老都很熟了,平常和亲家没什么差别,经常往来,春节时还在中京酒店里杀家麻雀,双方又不缺钱,不差房子车子,什么都好说,唯独就差一张结婚证书。
杨顺和汪卉出门,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开着车离开。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汪卉开到红枫大学附近,来到大礼堂的停车场。
三年前,两人第一次上台共同表演,还履行了一个小小的赌约,散场后两人弹脑门,紧张得不敢拥抱,站在雪地里相互嘲笑对方,像两只傻狍子。
“那时候你好傻,尽是一些百渡出来的烂招。”
“因为我是清纯小男僧,什么都不懂,连牵个手都不敢,吓得呼吸困难。现在就不同了,岁月不饶人,逗比欢乐多啊,清纯如我也成了老司机。”
汪卉笑得合不拢嘴,她刚刚踩在花坛边的石坎上,像走平衡木一样,笑得直接掉下来,被杨顺扶住。
顺势一歪,两人就搂抱在一起,对视起来,汪卉还像刚开始恋爱一样,还是那么羞涩。
“嫁给我吧?”
“哎哟喂,不是吧,你这么敷衍?你爸妈,你舅舅,舅妈,所有人都说,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不同意!”
“哪次不是让你满意几次,一直在说不要不要?”
“流……邙!”
汪卉捶着杨顺的胸口,羞得不行。
流邙就流邙吧,男人思维还是比较简单的,如果还是个科研男,脑回路恐怕更清奇。
杨顺就奇怪了:“你要是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哼,汪卉气笑了:“本姑娘还愁没人要?”
杨顺一愣,然后收起笑容,郑重说道:“你要是喜欢哪个男的,可以跟我说,我抽空去找他,让他向你家提亲。他要是同意,我灭他家满门,他要是不同意,我灭他一个。”
汪卉噗呲笑场,转过身看着他,埋怨道:“整天想着打脸装逼和灭门,你累不累?”
“不累,敢打你主意的臭男人,都得死,我放狗咬他们!”
杨顺伸手用力,搂的严严实实,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就不配称为男人了,在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汪卉听着他的心跳,心里肯定甜,但就这么让他通关?
杨顺一翻手,一朵玫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
“哇!那些怀疑你不是魔术师的人,又要被打脸了。”
汪卉美滋滋接过来,小脸凑在花朵边,深吸一口气,沁人心扉的香味让整个人都愉悦起来,这味道比市场上的普通玫瑰好闻一百倍。
等了半天,汪卉奇怪了:“继续啊,钻戒呢?”
杨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严肃道:“你忘记我的身份了?科学家是最看不起钻石的,20世纪世界上最大的营销骗局就是钻石,这玩意儿就是碳分子,钻石联盟控制了全球的挖矿和生产,鹅罗斯有一个能开采3000年的钻石矿,可就是不开采,全都捂盘惜售。”
他说的开心,从科学角度讲述钻石骗局,把理由一条条列举出来,一二三四,有理有据。
但汪卉一直用关爱傻子的眼光看着他,在他休息的时候,幽幽说道:“你说的好有科学道理,可我就是不听,我只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