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还想栽赃我定兴侯府?!”魏鸿杰的眼底一片杀意,待他在殿前指认夏宜海受贿,命人搜查夏府时,只怕夏浅薇万万不会想到他竟还杀了个回马枪。
两家人在圣上面前对峙,谁的府中搜出军银,谁便是死罪一条!
魏鸿杰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可真是有意思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夏浅薇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段时日,你尽管听从她的安排,若那个贱人还有什么吩咐,立刻就来禀报本将军!”
一个银袋从天而降,落到了这刘七的手里,对方早已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叩谢。
在他看来,区区一名小丫头如何能与军功在身的魏大将军相抗衡?自然是要替魏大将军办事才有前途可言!
……
而另一头,波光粼粼的京江面上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
“来,相爷,喝酒,喝酒!”
只见一艘花船的雅间里,一名衣着朴实面容严谨方正,两鬓斑白的男子正被另一名留着小羊胡子的男子拉扯着,四周充斥着浓郁的酒香味。
自柳相革职之后,丞相一位空余了许久,近日太子向辰皇推荐了人选,正是眼前的徐大人。
这位徐大人早年在朝中便身居要职,正因为他为人刚正不阿,在很多人看来几近迂腐的性子,使得树敌良多,更是被当时的柳相所不待见。
所以柳相便设计迫害,致使他被降职流放至偏远落魄的县城,贬为芝麻小官。
可谁曾想到,这样的芝麻小官竟将当地困苦的县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几年的功夫,便使其成了边境最繁华之地。
连辰皇也被其卓越的治理才能所震撼,再加上这位徐大人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依旧保持着从前的清廉雅正,才让辰皇破格将他调回了京都,暂任丞相一职。
只见徐大人紧皱着眉头,眼前一群花枝招展的舞姬在他看来分外厌恶,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京中的风气依旧如此奢靡。
“相爷别这么拘谨,都是一家人,若非有太子殿下提携,你我都还在那不毛之地受苦呢,哪有这样的美酒喝,美人赏呢?”
“方大人请自重!”
身边的这位正是同样上任不久的户部尚书,方大人面对徐相的冷言冷语,却是耐着性子。
为官多年,他早就知道人心贪婪,绝没可能毫无所求,只能说藏得深而已!
而一向闭门谢客的徐相今日突然应了他的邀约,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他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名妩媚婀娜的舞姬缓缓上前,俯身为徐相倒了杯酒,身前一片春光乍泄,让徐相顿时怒火中烧,作势就要站起身来。
哪知道,暗处竟有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中了他的膝盖,让徐相浑身一震竟是朝着那舞姬扑了过去。
“哎呀……”只听一声娇呼,舞姬顺势拦住了他的腰肢,看得一旁的方大人心花怒放。
人前正儿八经的徐相居然如此主动,所以说平日里他的古板都是装出来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只听徐相愤愤的训斥着,挣扎着直起身一副欲夺门而去的架势,却是被方大人及时拉住。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退下去,一会儿再来伺候!”
方大人瞪了那舞姬一眼,很快雅间内归于的平静,而徐相却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得方大人心中鄙夷无比。
明明就是个色中饿鬼,却还要端着清高的架子。
虽是这么想,眼见着闲杂人等尽数退下,他这才从桌下拿出了早已备好的黄金推到徐相面前。
“相爷近日公务繁忙,怕是忘了审核来年军饷用度之事了……”
军饷?!
这一刻,徐相仿佛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