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没告诉我为何离开,也没坐府里的马车,而是将马车留给我,我还觉得这不合长姐的性子呢,二婶却认定我是故意不陪长姐回府,对我横加指责,二婶护长姐未免护的太过分了些!”
老夫人只知道沈娢和沈棠不是一起回府的,并不知道沈娢不是坐侯府的马车回来的。
沈娢可是老夫人看着长大的,在顺王府崴伤脚,不让沈棠陪着,还把马车留给沈棠,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这种可能。
而且沈娢只比沈棠早回府一刻钟,沈棠说整个赏荷宴都不见沈娢的人影,那么长的时间,就是走也够沈娢从顺王府走回平远侯府了。
老夫人看向二太太,“从顺王府回侯府怎么需要那么久?”
二太太道,“娢儿脚疼的受不住,路上找大夫上药耽搁了时间。”
沈棠道,“二婶知道的这么清楚,怎么不知道到底是我不陪长姐,还是长姐压根就不要我陪?”
二太太只顾朝沈棠发难,没想到最后反倒把自己和沈娢绕了进去,沈棠说的有理有据,而且经得起盘问,可二太太的话就经不起推敲了,不是她太心疼沈娢,掐头去尾的禀告,要老夫人罚沈棠,就是沈娢没和二太太说实话。
不论是哪个,今日没有一起回府的过错都算不到沈棠头上,即便是亲姐妹,没有手脚绑在一起,总有分开的时候,沈棠又不是沈娢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她想什么做什么。
二太太冷着脸,说不出来话,老夫人呵斥道,“你就是这么护着娢儿的?!”
这些日子,沈棠不止一次的在老夫人跟前上眼药,让老夫人知道二太太有多偏私护短,府里上下已经隐隐猜测当年姜氏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沈娢不是长房女儿,再加上沈绥对二房的疏远,更是像一根刺卡在老夫人的喉咙里,让老夫人寝食难安。
现在二太太无理搅三分,护沈娢护到蛮不讲理的程度了,老夫人更是不安。
二太太今日是被气到失去理智了,这会儿回过神来,忙认错,“是我事情没弄清楚……”
把她训斥一顿,然后一句没弄清楚就想揭过?
没这么便宜事。
沈棠望着老夫人,哽咽不成调,“祖母,二婶心疼长姐,冤枉责怪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母亲虽然去世了,但父亲还在,如今也是四婶掌中馈,以后我们长房的事,我不希望二婶再掺和了,我和长姐一起出府,不管出什么事,二婶都一味的认为是我的错,我和长姐还不如不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我遵照母亲遗命,去姜家住的好。”
老夫人轻斥道,“胡闹!都及笄嫁人的年纪了,在侯府都住不了多久了,怎么还能去姜家住?”
年幼时没让去,这时候搬去姜家,还不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呢。
沈棠红着眼眶,一脸我也是没办法的委屈神情。
老夫人眸光凌厉的扫向二太太,“以后长房的事,她们两姐妹的事,你再多说一句,就去佛堂给我跪着反省!”
二太太要说话,老夫人眼神更冷,压的二太太涌到嘴边的话都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