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沈棠这其中有问题。
知道男子是谢归墨,沈棠就不担心他得罪昌平侯府了,只是她着实没想到谢归墨半年前就在查昌平侯府贪墨了,要知道一旦坐实昌平侯府贪墨,皇上肯定会严惩,昌平侯府是叶贵妃的娘家,很难不牵扯到叶贵妃和二皇子。
一边查昌平侯府,一边替二皇子挡箭……
沈棠实在猜不透谢归墨的做法,或许他对二皇子早有防备,前世二皇子坐到那个位置,才容谢归墨不下,要除掉他,谢归墨心思缜密,二皇子无从下手,沈娢才借她的手毒死他。
想到前世谢归墨是死于她绣的荷包,这一世他们不会再有纠葛,他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沈棠在走神,沈萝伸手在她跟前乱晃,“二姐姐,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在听?”
沈棠看向她,“你说什么?”
沈萝,“……”
服二姐姐了,聊昌平侯世子被打的事,二姐姐还能走神,她倒是好奇二姐姐在想什么了,“据说这回把昌平侯世子踹下水的人,就是那日在大昭寺把昌平侯世子踹下山坡的人……”
踹昌平侯世子一次就已经是向天借胆了,昌平侯府这么久没抓到人,人家还敢招摇出府陪姑娘逛花灯,被昌平侯府团团包围,没抓到人不说,昌平侯世子还被踹第二回,昌平侯府这回脸是丢尽了。
昌平侯府可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叶贵妃的娘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敢一再招惹昌平侯府,几乎整个花灯会,大家都在揣测那戴面具的男子到底是谁,二姐姐就一点不好奇吗?
沈棠淡淡道,“好奇有什么用,昌平侯府都抓不到的人,我们还能猜出来?”
“……这倒也是,”沈萝道。
不过猜不到,并不妨碍大家议论,沈萝说起花灯会上别的有趣事,沈棠多数时候都听着,偶尔开口说一两句。
马车回到平远侯府时,天已经很晚了,两人走到花园才分开,沈萝回北院,沈棠回清漪苑。
回去后,沈棠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就上床睡下了。
只是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沈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失眠了多久,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沈棠吃过早饭,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走到屏风处就听三太太在说昨晚昌平侯世子被踹下水的事,三太太一句话成功让沈棠脚步滞住,只听三太太道,“昌平侯世子上回就伤的不轻,这回伤的更重,听说昌平侯府连夜请了太医,说是被踹断了根肋骨……”
沈棠知道谢归墨那一脚给的不轻,但没想到会踹断昌平侯世子一根肋骨。
昌平侯世子是咎由自取,只是听到这话,她没来由心底闪过一阵不安。
沈棠将那股不安压下,上前给老夫人请安,只是她请完安,刚要坐下来,外面快步进来一丫鬟,急匆匆道,“老夫人,宫里派人来传话,叶贵妃请二姑娘进宫。”
沈棠心咯噔一下跳起来,连带眼皮都在乱跳。
叶贵妃这时候找她,必定和昨晚昌平侯世子被打有关。
昌平侯府和叶贵妃找不到戴面具的男子,找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