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在李双鱼成为唐史上年纪最小在位官僚、司天局与匠作监倾力研究真气机引擎的时候,安度因到底在哪儿?
百骑司的密探润物细无声般地开始了搜查,任何异动在严密编织的情报网下都无所遁形,李董深信找出这个姓安异人,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河南道,闭塞荒远的十里村。
这个村子也有一个别称,寡妇村。
隋末天下群雄并起,你方唱罢我登场。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在逐鹿中原的历程中,那些倒在路旁的枯骨又有人去关注呢?
一拨拨军阀杀的人头滚滚,十里村成年的男子都被拉了壮丁,到后来连嘴上没长胡须的少年、白发苍苍的耄耋老头也被强行拖走,成为隋末混战中几个并不显眼的注脚。
待到李渊定鼎中原,战乱终于平息,而十里村也变成了寡妇村,妇女们只能在绝望的边境线挣扎求生,艰难地扛起家业。
一群耷拉着鼻涕的矮瘦熊孩子成群结队行走在荒山上,最大的不过**岁,最小的才六岁,
偶尔还从落叶堆里捡起一两根合适的木柴,费劲的将其丢到竹筐当中,充当回家烧火做饭的燃料。
这活儿可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简单,太粗的木柴背不动,太细的不经烧,落叶层层叠叠还盖住了地上的坑洞,稍不小心就会绊上一跤。
山路绵长,日上三竿,身上却没有多少暖意,秋风呼啸吹刮起熊孩子们单薄的麻布衣裳,加之饥肠辘辘,一众熊孩子已是精疲力竭。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简单的话里实在蕴含着太多的辛酸。长安或者洛阳里,小康之家的孩童还能期许在上元灯会举行的时候,看看西域杂耍,吃些胡果糖饼,而他们最多在梦里想想肉的滋味。
稍微年长的熊孩子脸上刻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据说他出生那天,整片天空都被一团形似猛虎豹的赤色霞云遮蔽。
按常理来讲,他应该叫做赵虎,最不济也应该叫做赵豹,可惜生在农家,都说取个贱名好养活,那他就只好叫做赵猫了。
赵猫背后的竹筐里没有装柴火,只有两层薄薄的红布,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他望望天,擦了擦灰头土脸,转头朝同伴说道:“中午了,我们去先生那儿吧。”
听到这句话,本来还抬不起劲的熊孩子们立马打足了气,好似被画家用笔点上了魂魄,兴高采烈地沿着山路奔跑了起来。
他们的目的地在半山腰上的某座小木屋,已至正午,那稍显简陋的木屋上空飘着一缕炊烟。
赵猫带着同伴在木屋外的竹编篱笆前停下,面色一肃回头说道:“成二,把东西拿出来。”
被他点名的熊孩子扭捏着站了出来,双手缩在背后,“表哥......”
“这个时候你记得我是你表哥了,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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