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恍然明白过来,“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也就是二姑娘五姑娘还有她们的母亲,再加上能够做主的魏老夫人。魏大姑娘没有为自己的祖母担忧,也没有为二姑娘的作为感到愤怒,那么她的疑虑,是来自那位五姑娘?”
云楚忱沉默片刻,说道:“潋月,你回头再让人打定打听,今日的事,后续是如何。”
“是,奴婢会打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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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雨歇阁中,梁氏母女相对而坐。
魏妥妥正在解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早上给祖母请安回来,途径小花园,想起小时候父亲母亲陪我种的那颗石榴树,便想着去看看,却冷不防听见二姐姐正在跟婢女交代今日的密谋。”
密谋指什么,梁氏自然明白,她又恨又怒,“宁氏事事掐尖要强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主意打到你的亲事上,真是该死!”
“母亲,咱们还应该谢谢她们呢,若不是二姐姐,咱们也不知道林景明败絮其中。”
“你这话说的也是。”但梁氏心中仍就充满了为人母的担忧和愧疚,说道:“妥妥,都怪母亲……当初若不是猪油蒙了眼……”
“母亲,您无需这么说,这根本怪不到您头上。”
梁氏深垂的眼眸中满是悔恨,泪水溢上来被她强压回去,“最让我心寒的是你祖母,竟然不为你考虑半分就要答应宁氏,若不是你及时赶来将事情挑明,咱们怕是要吃了这哑巴亏!”
魏妥妥冷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祖母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知?”
梁氏喉间一窒,眸中掠过一丝惧色,并不愿多说魏老夫人,转而问道:“倒是你,妥妥……怎么你这次回来,变了这么多?”
魏妥妥早知道她会问,微微一笑,说道:“母亲,从前我年纪小不知事,面皮又薄,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可这两年在老家,我着实见识了不少事,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梁氏心疼的看着魏妥妥,说:“都怪母亲没能保护好你,你那时得了失魂症,整日浑浑噩噩,你祖母非要将你送回老家养病,我阻拦不得,想跟你一起回去也没能成。你这两年,一定受了不少苦。”
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又痴痴呆呆,怎么可能不受欺负?梁氏甚至不敢想,一想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如凌迟般痛楚。
“母亲,人各有命,这便是我命中的劫数,如果没有这一遭,我现在还如从前那般胆小怯懦,这也不是您所希望的吧?”
魏妥妥今年才十三,说起话来却满是看透世事的老练,但梁氏沉浸在愧疚之中没有注意到,她说:“母亲以后决不会让人再欺负到咱们母女头上!”
魏妥妥眸光深邃,说道:“那是自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该感到恐惧才是。”
梁氏闻言一怔,“妥妥,你说什么?”
魏妥妥一笑,“我是说,那些欺负过咱们的人,别想讨到什么便宜。”
梁氏点头,“宁氏母女这次吃了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咱们定要小心防范。对了妥妥,你到宁氏的私库中,怎么就拿了那三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