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公主的眼泪却越留越凶,哭的几乎背过气去。
拢烟哄了好一会也哄不住,心中焦急。
平时遇见这种情况,她都会让人去禀报大皇子,平遥公主只要看见了大皇子,就会安心睡去。
可今日大皇子成婚,她总不能让人去将大皇子从洞房里给请出来吧!
拢烟没办法,只能让人去禀告皇上。
皇帝李肇今日宿在临沅殿,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听外面内侍禀告道:“皇上,平遥公主梦魇了,这会哭的厉害,谁也劝不住,再这样下去,身子怕是受不住……”
李肇一听,便急急忙忙起身。
沅妃一边伺候他穿衣,一边在心里腹诽,皇上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如今不仅要跟后宫诸嫔妃抢男人,还要跟公主抢爹!
这叫什么事啊!
李肇急急忙忙出了临沅殿,宫人们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有序起来,飞也似的抬着御撵往凛霜殿去。
待他到了平遥公主面前,平遥公主已经哭得背过气去。
李肇大惊:“到底出了什么事?公主怎么会这样?”
随侍的女医答道:“公主身子本就虚弱,方才心潮起伏之下,有些受不住,便昏厥过去。”
眼见皇帝就要大怒,女医连忙说道:“奴婢已经给公主施针,想必片刻就能醒来。”
李肇闻言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做到昏迷的平遥公主身边,“拢烟,你形影不离伴随公主,可知公主心中到底有何心结?”
拢烟轻声答道:“回皇上,公主身子虚弱,寻常不能外出走动,身边亲近的人少,您国事繁忙,也不能常常来陪伴公主,只有大殿下会时不时来跟公主说说话,今日殿下大婚,公主便觉得,往后殿下有了皇子妃,以后还有会孩子,能顾着她的时候便少了,多思多虑之后,便做了梦……”
李肇听的直皱眉头,“做了什么梦?”
“公主梦见了贤妃娘娘,要带她……到那边去。”
“荒谬!”
李肇有些发怒,但看见平遥公主昏迷之中还皱着眉头,便心疼起来。叹了一声说道:“这孩子可怜。”
拢烟站在一旁,看了平遥公主一眼,见她似乎就要醒来,说道:“皇上,奴婢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可是为了公主?你说。”
拢烟欠了欠身,说道:“公主殿下最大的心结不过是害怕被冷落,苦于没有亲近之人陪伴……皇上,何不为公主寻一驸马?”
“驸马?”李肇一皱眉,“公主病身不愈,朕还从未想过此事。”
拢烟道:“奴婢知道皇上的顾虑,但皇上想一想,公主身边有了亲近之人陪伴,从此与驸马举案齐眉,便也去了心病,身子说不定就好了呢?”
“此言也有道理。”
正说到这,平遥公主幽幽转醒,看见李肇,委屈的唤道:“父皇……”
李肇放低了声音,说道:“傻丫头,不过是个梦,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平遥公主抽噎道:“平遥虽然也很像见到母妃,可平遥也不想离开父皇,离开皇兄……”
“尽说些傻话,那梦,也不过是你多想了,你母妃怎么舍得让你年纪轻轻就舍离人世?”
平遥公主心结未解,怎么劝也无法开怀。
李肇心中琢磨,驸马一事兴许可行。他轻声细语安慰了一会,说道:“你早些休息,待你好些,父皇带你出去玩。”
平遥眼睛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