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一夜就另魏子修能够起身走路了?”
“嗯……算是吧。”
魏妥妥回想着魏子修的反应,说道:“那温玉散是种白色的粉末,用水调匀之后呈微黄色膏状,我大伯母亲遵从我祖父的叮嘱,将药膏敷在我大哥腿骨断裂之处,不过片刻功夫,他面上的痛楚之色就减轻了,说腿上隐隐发热,十分舒服。等一夜过去,已经可以挪动,虽然不能着地,但拄着拐杖也可以勉强走动了,因此云老夫人来的时候,他还去见了礼。”
“这么快的恢复速度,想必半个月左右便可痊愈?”
魏妥妥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我祖母对你们的亲事很是着紧,不然也不会央求我祖父将那药拿出来用。”
“哦?魏老太爷竟还不愿拿出来么?”
魏妥妥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这温玉散是何人所赠,我祖父十分看重,若不是家里真的着急你们的亲事,我祖母也不会非得用这个药。”
云楚忱挑眉:“魏家已经到了此等地步了么?”
魏妥妥一摊手:“怕是快要揭不开锅了吧?不然云姐姐认为,我们魏府的长房大嫡女缘何还不议亲?不就是因为出不起嫁妆?一切可就都等你了。”
云楚忱无语:“英国公夫人总不会一点都不为女儿打算吧?”
“女儿哪里有儿子重要?大房本来底子不错,但这些年几乎都砸在我大哥身上了。”
云楚忱了然。
国公府小公爷,出门在外,游宴会友,自然是要一等一的体面。
体面从哪里来,还不就是银子堆出来的。
“哼,魏子修口口声声称金银为‘阿堵物’,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清高模样,背地里却因财害命。”
魏妥妥深以为然,“他就是个一等一的伪君子,相比我祖母的狠毒,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云楚忱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妥妥,魏老夫人房中挂着的那一幅画……”
魏妥妥听她提起那幅画,神色变了变,连同一旁站着的槿儿也是浑身一颤。
云楚忱见到她们的异状,说道:“若是不方便透露,也没什么,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魏妥妥片刻缓过心神,自嘲一笑:“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鄙夷我自己,到了现在还会对那幅画有惧怕之心。”
云楚忱听她这么说,意识到了什么,头皮有点发麻,“这么说,是真的?”
“是真的。”魏妥妥的头皮也不自主的颤栗起来,“制作那幅画的人皮,是我祖父的一个小妾……”
云楚忱有些震惊,只听魏妥妥说道:“云姐姐还是听我从头说起。”
云楚忱轻轻点头,潋月跟照影也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当年魏家还不像现在这般穷的底儿掉,只不过是族中子弟没什么出息,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我祖父袭爵之后,也只管自己逍遥自在,家中事务都是我祖母操持,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中没有多少进项,各房还花钱如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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