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树枝凝霜挂雪,晋亭一身黑衣,手执银壶凭栏而立,映着剔透雪色,分明就是一副水墨绝景。
云楚忱走到晋亭身后立住脚步,如同置身在外的赏画人。
晋亭此时已有三番醉意,望着眼前的琼花玉树神思恍惚,忽听身后薄雪咯吱作响,迟缓的转过头来。
“你来做什么。”
见是云楚忱,他神情漠然,另这雪色都多了三分寒冷。
云楚忱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不以为意,走近两步说道:“你可知今日平遥公主生辰宴,皇上有什么用意?”
晋亭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她。
“平遥公主很有可能在今日的宾客之中选出驸马。”
风吹雪落,簌簌而下,晋亭的脑子仿佛在这一刻才运转起来:“平遥公主……要选驸马?”
云楚忱拂开身前的树枝,素雪垂落在她面上,星星点点的冰凉,“我先前挑衅许琳琅,为的是激她出手,阻止我与魏子修的亲事……”
晋亭本是微醺,听闻此言酒意霎时散的无影无踪,他将声音压的极低,“所以今日生辰宴,原本是许琳琅……不,是二皇子要撺掇平遥公主选魏子修?”
云楚忱暗暗叹息,点了点头。
晋亭急的抓耳挠腮:“你怎么不早说!”
云楚忱四下看看,无奈的看着他:“这里哪是说话的地方!我分明提醒过你了……”
“我……我以为……”晋亭原地转了几个圈,猛然顿住:“那平遥公主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云楚忱抿了抿唇,垂眸,“你若是愿意做这个驸马,倒也没什么,算我白提醒你一句便是。”
晋亭气的狂锤了自己脑袋几下,“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说风凉话!我这就去见皇上,找个理由把差事推了!”
云楚忱闻言,心里紧绷的弦呼的松弛下来,忙拉住他,“诶!你别去!”
晋亭转身,目光落在她抓住自己的手上,这手,竟比平遥公主还要纤细莹白,他一时看的痴了。
云楚忱见状一缩手,将手指收回袖中,说道:“你已经答应了,突然反悔岂不是要惹得皇上不悦?”
晋亭心口狂跳不止,“可是……”
“你听我说,只要公主没有点破驸马之事,事情就有回转的余地,但平遥公主并非善类,你要答应我,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切勿莽撞。”
“啊?”晋亭怔了怔:“什么叫并非善类?不过是个怯生生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罢了。”
云楚忱本来没生气,听见这句却有些不高兴了。“好好好!她是不谙世事的纯澈少女,我才是草菅人命的万恶之徒!”
晋亭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气氛就变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云楚忱恶狠狠的瞪着晋亭:“你们这群男人,见着姑娘娇滴滴柔弱弱,一颗心都要化成水了,还管她是什么白莲绿莲迷汤毒水的,全当一口仙露灌进肚子里,脑子便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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