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的热闹永无休止,就连田满粮这样没有钱财在此处挥霍的人,也会被这里的一切所吸引,他甚至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有人气儿的地方,任何人只要来了这里,就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不过他今日走在西市街头,店铺伙计揽客的声音,摊贩叫卖的声音,还有阁楼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目的明确,脚步匆匆一路赶到黄记酒铺。
黄记酒铺中,长衫短褂人来人往,田满粮躲在对面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每一个客人,不过一圈看下来,却没有一个身影与那日的人相似。
“唉……”
田满粮叹了一声,只能在这里盯梢碰碰运气了。
…………………………
濯香院,云楚忱趁着众人等常御医的功夫来找衡阳郡主说话。
“母亲,可听说靳哥儿的事了?”
“听说了,说不得又是连氏耍什么小伎俩博同情,毕竟靳哥儿是云泓远唯一的儿子。”
自从上次被黄姨娘扯掉了头发,连姨娘很长时间都没能见到云泓远的面,后来即便恢复了昔日风情,却也让云泓远时不时觉得别扭,是以二人到底没能恢复从前的浓情蜜意。
所以衡阳郡主理所当然认为这是连姨娘用来复宠的手段。
云楚忱知道她一向厌恶连姨娘耍这些小手段,尤其是利用自己的孩子争宠,“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可联系到黄姨娘莫名其妙的死,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黄姨娘?”衡阳郡主思虑道:“柳莺阁的事儿,的确有几分蹊跷,我也十分想不通。”
云楚忱说起自己疑惑之处,道:“我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黄姨娘想要自尽的理由,前段日子她大胜了连姨娘一场,好不得意,正铆着劲儿的想给父亲生个儿子呢,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自缢呢!”
衡阳郡主十分认同她的说法,点头道:“可她若不是自缢,而是被人谋害,也些说不通。首先,就是时机的问题。”
她站起身将自己案头用纸笔列出的几个疑点拿给云楚忱看,说道:“虽然黄姨娘打发了柳莺阁的下人们,可这些人未必真的回房睡下了,偷偷摸摸出去闲话,或是吃酒打牌的都有可能,难道真的没人发现半点异常吗?”
“还有,梨儿说她只离开了半盏茶的时间,根本无人能够证明,就算是真的,那么凶手如何保证云泓远困乏的毫无知觉,而黄氏也没有与他一同就寝呢?总不会全凭运气吧。”
云楚忱没想到她在濯香院琢磨这个,感到有些欣慰,到底母亲还是提起了精神来应对周身的一切的。
“的确,事情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假如黄姨娘当真是被人勒死再挂到房梁上,勒死黄姨娘的这个时机,一定要掌握的非常准确,既要等父亲睡下,又要让梨儿腹痛急着如厕,这个时机说起来简单,但其实十分不好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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