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
秦氏一巴掌打在连常后背上,斥责道:“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往后还不是你们兄妹间相互扶持!”
连常气哼哼的狠狠瞪了连佩消失的方向,一甩袖子也走了。
秦氏回头对脸色铁青的连大老爷说道:“我去看看佩儿。”
这厢连佩跑回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子便蒙头大哭。
暖玉和冷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劝。
秦氏脚跟脚走了进来,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夫人。”
见女儿哭的昏天暗地,秦氏长叹一声走到床榻前,抚着她的后背说道:“娘也是女子,如何能不知你的心情,但这世间女子,十之**都是这般,你又何必与命运做对呢?再者说,你的未来,要比其他人好上太多了。在娘看来,这桩婚事,相比僖妃娘娘都要好上许多。”
僖妃再受宠,那也是皇帝的小妾,还是其中一个,不仅要看皇后的脸色,还要时时担忧失宠的问题,深宫之中更是危机重重,哪有嫁到相府做宗妇来的风光!
连佩的哭声渐弱,却不肯抬头,趴在那里闷声:“就算是这样,为何云楚忱的母亲能替她阻挡二皇子?她们连亲生母女都不是!”
秦氏无奈道:“许家的亲事,你以为是说退就退的?再说,云楚忱还不是被平遥公主抢走了男人?”
连佩却坐起身扭头争辩道:“云楚忱根本就是故意不想要魏家那桩亲事的!”
秦氏一怔,“你说什么?”
连佩说道:“那日平遥公主生辰宴上,我偶然听到云楚忱跟晋亭说的几句话。”
想到晋亭与云楚忱说话时熟稔亲密的样子,连佩的眸色越发深了几许,心中的疼痛越发强烈起来。
秦氏心思都在许家的亲事上,闻言也没有细想,“云楚忱如何,也不关咱们的事,佩儿,你跟娘说,你心里当真有心仪之人?”
连佩避而不答,问道:“你们已经将亲事定下了是么?”
秦氏犹豫再三,还是点了头,说了实话:“这桩亲事其实早就有眉目了,你祖父祖母也商量了许久,为了不节外生枝,才一直没有声张。”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
望着女儿的目光,秦氏还要再说什么,连大老爷已经走了进来,“就算是死,你也得上了花轿,进了许家的门再死!”
连佩闻言抬头望去,父亲逆光站在门口仿佛一只恶兽,她只觉得绝望,心口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
秦氏站起身,“老爷!你说的话也太重了!”
连大老爷抬手制止了她,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连佩震惊的看着他,一股血气上涌,她猛地起身扑到一旁的桌前,抄起笸箩里的剪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佩儿!”秦氏尖叫一声,眼疾手快的抓住连佩拿剪刀的手,“佩儿,不可胡来!老爷,快夺下剪刀!”
连大老爷也没想到连佩竟然对许家的亲事抗拒到这种程度,心惊之后连忙上前将剪刀从连佩的手里夺了下来:“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你以为许家的亲事是我和你娘能说了算的吗!!”
连佩发髻散乱,眼睛红肿,“是祖父的主意?”
秦氏哭道:“佩儿,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娘怎么会不顾你的意愿?可娘跟你父亲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定下了呀!”
连佩冷笑道:“即便如此,你们也觉得这桩亲事极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