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可想到了什么?”
云楚忱有些迫不及待,但姚嬷嬷叹了口气摇摇头。
“奴婢知道姑娘心急,但奴婢思前想后,实在没有想起来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当年郡主下嫁到侯府,无论是老夫人还是侯爷,对郡主都不错。若是没有后来连氏自荐枕席的事,侯爷跟郡主即便算不得恩爱夫妻,那也是相敬如宾。”
云楚忱有些不能相信,“连姨娘这般有心计的一个人,当真这般老实?”
“要说老实,那也谈不上,毕竟是她故意营造出侯爷郡主不睦的氛围,以至于二人多年来互不低头无法和解。”
“我说的不是这个,以她的立场,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她当真没有在母亲这里做过什么……比如受伤示弱这等耍心机的事……”
姚嬷嬷还是摇头。
“连氏虽然是姨娘,但毕竟是嫡出,与旁的小门小户的女子或是庶出的女儿还是有区别的。她心里虽然憋着一口气,却不像别家后宅姨娘那般没脸没皮,什么事都往主母身上泼脏水。若是有什么,必定是有理有据,让人说不出半个冤字。或者也可以说,她心机深沉,知道这些小伎俩招人恨,根本不会去用。”
“嬷嬷说的是,若不是这样,父亲也不会被他哄住,祖母也不会容忍她这么多年。”
云楚忱掩饰不住的失望。
“说实话,连姨娘这几次失利,都是毁在她女儿身上。如果不是云挽心处处沉不住气,我也不会赢的这般容易。”
“姑娘说的不错,二姑娘年幼时,注意不到后宅这些弯弯绕绕,连姨娘不受拖累,将府里的一切都经营的很好。后来二姑娘渐渐长大,知道了嫡庶有别,心中的不甘与日俱增,好在有太后娘娘压着,到底还是不敢做什么。可太后娘娘一过世,就如同身上的绳索突然松了绑,她心里多年来积压的怨恨和憋屈就一股脑的发了出来。”
云楚忱手指不自觉的卷着帕子,沉默的点了点头。
姚嬷嬷轻叹一声,又说:“当初若是郡主能顺利怀上孩子,哪怕是个女儿,也不至于让连姨娘得势这么些年。”
“母亲的身子一直都在调养,多少个太医也都来看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就连常见的宫寒血亏都没有,为何就是不能有孕?”
“看了多少大夫,也只说是不易受孕。”
“也难怪连姨娘能安安心心的在父亲身边讨宠,母亲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威胁。”
孩子是夫妻血脉的相融,是纽带,一个不能为丈夫生育孩子的女人,想要维系夫妻之间的感情要难上许多。
“连姨娘也是好运,入府没多久就有了身孕,要不然郡主跟侯爷兴许还有缓和的机会,谁知竟是没有半点喘息之机,十月怀胎,连氏将侯爷的心也套牢了。我见她那副姿态,分明就是当自己与侯爷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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