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脸愁容:“佩儿,这件事我与你父亲会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无法转圜!就算您以我年纪小,不懂事作为理由,那也是对祖父来说,僖妃与我也只是平辈而已!当年她七岁就离家了,对你们都不见得有多少感情,对我又能有什么怜悯之心?”
秦氏怔怔的看着连佩,不知该说她偏激还是该说她太过钻牛角尖了。
如果想扭转僖妃的看法,当然有无数种办法可想,但连佩偏偏用了最不可挽回的一种。
“一个家族,怎么可能只讲个人爱恨,当然是有利益牵扯的。”
“利益?”连佩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说道:“那么母亲说说,咱们大房有什么可被僖妃利用之处?”
“我们……”
连佩见她吞吞吐吐,便补充道:“我们没有不是吗?倘若爵位已经在父亲头上便罢了,可惜没有,因为僖妃的缘故,将来有没有也都说不准了不是吗?”
“可是,一旦我们那样做了,就不能挽回了,让僖妃知道了岂不是更……”
“母亲!反正祖父那里还不知实情,我们只需要堵住四姑母的嘴,做的干净点,制造一场意外……云府也不会追究,云楚忱巴不得四姑母早点死在外面……”
秦氏沉默了,她在琢磨。
琢磨这件事是否可行。
“而且,四姑母被撵出府之后突然发生意外,第一个被怀疑的凶手该是衡阳郡主或是云楚忱才对!没人会想到我们不是吗?”
连佩不仅仅是在说服秦氏,也是在说服自己。
除掉连连姨娘,她还是那个干干净净温柔可人的连佩,而僖妃的恨意将转移到云楚忱身上,一箭双雕,十分完美。
半晌,秦氏终于开口:“我去跟你父亲商量。”
连佩点点头,并不担忧自己的父亲会不答应。
他早就对三房有所不满。
而且,相比秦氏,连大老爷相比之下更容易受到煽动。
…………………………
夜半,连姨娘躺在并不舒适的床榻上,只觉得难以入眠。
多年来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她还记得自己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秋日,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宣永候府。
潮湿微冷的气息缠绕在周身,连姨娘却只穿着轻薄绸衫,只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
当时云泓远并没有其他妾室,只有衡阳郡主一位正妻。
她看见那个女人冷漠的眼神和微微扬起的下颌。
那是骨子里的骄傲,并非从小长在深宫才养出的贵气。
连姨娘有一瞬间的瑟缩,但又立即就说服了自己。
她很快就会让这个女人收起她的骄傲,在自己的一隅之地,痛不欲生的守候爱而不得的夫君……
琼华院中,榴花开过,结子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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