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云楚忱的双颊滑落,丝丝缕缕的痛感从心口往四肢蔓延,将她密密匝匝的包裹起来,以至于喘不过气来。
魏妥妥轻声安慰道:“云姐姐,别哭……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云楚忱咬牙,她不知道这梦里的事情,到底是前世,还是未经改变时的未来。
但魏家的罪恶是真真的!
“这群该死的东西!”
魏妥妥眸中的恨意同样熊熊燃烧,“云姐姐,现在还不晚,我们不是将一切都改变了吗?”
云楚忱抬眸看她:“你那个时候匆匆返回长安,就是为了要阻止我嫁进魏府?”
“嗯……槿儿说,有一天我突然就从床榻上坐起来了,懵懵懂懂的问,自己怎么没死?把她们都吓坏了,后来我发现自己原来是在老家,是在回到长安之前。因为在床榻上躺了一年多,身体很弱,养了将近半年才好。”
任何人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浑浑噩噩一年之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缓过来的。
“眼看离你嫁进魏府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便让人给府里送了消息,说我已经完全好了,有我娘在,自然会百般催祖母将我接回来。”
“那……在你的梦境里,我们是不是接触很多?”
云楚忱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魏妥妥对她的态度,从打一开始,第一次见面,魏妥妥对她的关心和在意就是超乎寻常的。
魏妥妥看着云楚忱,仿佛看着一道温暖的阳光。
她说:“你嫁进魏府之后,发现我性子怯懦害怕见人,便对我十分怜惜,经常叫我到你身边去,在你怀着身孕的那几个月,我几乎日日在你身边,你对祖母说,你喜欢让我陪着,祖母为了哄骗你,自然不会阻拦,所以,那段日子,是我从小到大最轻松快乐的一段时光……”
黑暗中唯一一道光束,宛如救命稻草,所以魏妥妥对她又信赖又依恋。
魏妥妥继续说:“你生下孩子之后,境况急转直下,我偷偷将魏府的事情告诉了你,可因为霁儿在她们手上,我们都没有办法。直到霁儿死了,你开始反击,用一切可以用到的力量反击。”
云楚忱了然,她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魏家没了筹码,就不能再威胁她。
“后来呢?那些禽兽怎么样了?”
魏妥妥叹了一声,“祖母死的挺惨的……只是,也只有她一个人死了,你还没来得及报复其他人,长安就乱了。”
云楚忱瞳孔一缩:“你可知长安因何而乱,可知道赵延?”
魏妥妥的目光现出深深的痛苦,“我不知道长安是怎么乱起来的,但我知道赵延。”
云楚忱发现她神色异样,迟疑着问:“怎么了?”
“在我印象里,那时候长安还没传出什么即将大乱的消息,祖母要出城上香,我娘也想为我求个平安符,便求老夫人带上我们,没想到,就是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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