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知道,但我就是安不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姑娘是就关心则乱,晋将军不是已经奉命调集人手粮草前去救灾了吗?听说汝宁侯,成国公等人也要跟着去。”
云楚忱暂时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好沉默的点点头。
这时,信儿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说道:“姑娘,城东那边有动静了。”
云楚忱闻言想了想,“明日我过去看看。”
第二日一早,城东丰里巷四处仍是一片平静。
干巴巴的墙壁斑驳破旧,一看便知年头不短,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吱呀……
巷子深处,一间小院的木门开了条细缝,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从院子里探头出来,背上的包袱轻飘飘,似乎只有一件换洗的衣物。
她见周围没什么异常,蹑手蹑脚关了院门,往巷子口走去。
就在这时,女子忽觉脑后一痛,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信儿摸着涂满黄粉的面容,两条描粗的眉毛嫌弃的皱了皱,动作麻利的将女子装进了麻袋里,一步一拖拉的往巷子更深处走去。
丰里巷后身有一条小道,拐出去便有一间半废弃的小院落。
巷子越走越窄,信儿拖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在细长的胡同里穿行有些费力,好不容易才到了小院门前,已经累的出了汗。
她抬手轻轻扣了两声门,轻声说道:“是我。”
不一会,木门吱嘎一声从一里面开了个缝儿,蘅兰的脑袋探出来,见是信儿,笑嘻嘻的将她让了进去,“后边没人跟着吧?”
“放心,绝对没人发现,姑娘呢?”
“在里边等着你呢。”
信儿瞄了一眼四处,见院落十分窄小,只有一间屋子。
两人费力将麻袋弄到院子里,云楚忱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信儿将女子从麻袋里倒出来,云楚忱上前细细辨认了半晌后说道:“还真是玉蝉!”
那女子的脸虽然被涂的乌漆嘛黑,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云楚忱从前总往魏府去,自然也见过魏若若身边的丫头。
蘅兰也说:“这个玉蝉真是命大,被打成那样都没死!幸好咱们多个心眼,打听了林府将人扔在了哪,要不然就让她给跑了!”
林府并非什么厚道人家,玉蝉被杖毙之后连破席子都没有,直接被府里的下人抬着扔到了城东一处荒废破庙后边的山坡上。
但她伤势虽重,实际上只是被打的闭过气去,并没有死,又恰巧被上山打猎的李大柱给救了。
当时信儿刚摸着玉蝉的影儿,李大柱就过来了,信儿怕节外生枝,就没上前,而是看着李大柱将奄奄一息的玉蝉背回了自己家,还给她请了大夫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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