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才如此识相。
暖玉见她不言语,试探着问道:“温玉散真的有那么重要,即便僖妃手里真的有,也不见得是多大的稀奇事吧?毕竟也是位宠妃呢……为何她竟吓得早产了?而且,奴婢也不过刚放出风声,怎么消息竟然传的这样快,眨眼就传到僖妃耳朵里去了?”
连佩笑道:“温玉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具体实情,但直觉温玉散一定有问题,不然,僖妃不会一直藏着掖着,看似小事一桩,却好像关乎着其他东西。至于消息传的这么快,自然不是你嚼几句舌头就行的,全要依赖云楚忱了。”
“云大姑娘?”暖玉惊呼,更糊涂了。
“她肯定早就知道僖妃有温玉散,却因为身后有宣永候府和镇北侯府顾忌太多,不敢对僖妃动手,只能一直按捺着。但我不一样,我娘死了,在淮阳侯府也没有一个人会与我站在一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只有将僖妃拉下神坛才能好好活着!”
她也可以静悄悄回到溧阳,但她不会选择那样苟活。
所以,她要赌一把!
“云楚忱肯定一直让人在暗处监视我,我这里让人放出风声去,说僖妃那里有温玉散,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抓住机会,这件事,说白了不过是我借她的手段,她借我的名义!”
暖玉这才听明白了,是云楚忱想做不能做,而大姑娘敢做却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是互相利用达成了目的。
“那……温玉散到底关乎什么事?”
连佩摇头,端起茶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接下来就看云楚忱有多大本事了。”
宣永候府。
云楚忱在书房中坐着,若有所思,春芜端了茶进来,说道:“姑娘,府里也知道僖妃要生产的消息了。”
“嗯。”
春芜放下茶盏:“看来姑娘的猜测是真的,僖妃竟然真的是大皇子的人。”
“先前我也没想到,是晋亭的话提醒了我。他说僖妃受周道人的美言举荐入宫封妃,暗中与二皇子互通有无,这般助力,二皇子却总是在大皇子手里吃亏。由此我想到,兴许僖妃根本就不是二皇子的人呢?毕竟大皇子做事总是暗搓搓的。”
“于是,姑娘就让晋公子暗中查探?”
“说来也巧,晋亭去查梁王诈死之事时,对他与大皇子的关系有所怀疑,就顺便查了大皇子,发现他几年前受皇上派遣,曾到惠州寻访,途径溧阳感染风寒,在那里逗留了几日。”
“溧阳?难道……他在那里见到了僖妃?”
云楚忱食指下意识的敲着桌面,说道:“那时大皇子十五六岁,僖妃是豆蔻之年,虽不至于**,却足够旖旎生情,僖妃又是那样一副倾城面孔,想必大皇子当时也惊为天人。不过僖妃受淮阳侯府调教,知道自己将来要入宫伺候皇上,不能对其他男子生出私情。”
春芜惊讶一阵,说道:“可感情这种事,又岂是能控制的了的?”
“说的就是,而且,大皇子身份敏感,二人偶然相识,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则僖妃一定会对自己未来夫君的儿子退避三舍,可僖妃并不知情,她虽然压抑住自己的内心,但最后还是不受控制的被大皇子的风采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