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僖……”
话憋在喉间,连姨娘不敢继续说。
“是,我知道了。”云楚忱嘴角噙着笑。
这丫头怎么什么都知道?
衡阳郡主狐假虎威了这么多年,连姨娘以为这次终于轮到她扬眉吐气了,却没想到云楚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短柄!
“你以为你知道僖妃娘娘的事,就能吓倒我?”
“吓不倒你也无所谓,你尽管兴风作浪,看到时侯闯了祸,僖妃,或者连家,会不会来救你。”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连家好不容易用了数年功夫,推出来一个僖妃,可是自己还没有沾上什么光,就先被一个自降身份与人为妾的、不争气的女儿给破坏了,你说,连家会怎么对你?”
随着云楚忱的一句句逼问,连姨娘身上散了力气,双手撑在榻上,才不至于摊倒。
“看来姨娘想清楚了。”云楚忱满意一笑,直起身子,轻蔑地俯视着连姨娘,“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硬骨气的。”
连姨娘胸口堵着一口恶气,却也明白了,云楚忱是真的没发生意外,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这帮废物!
事情没成为什么不来报信!
看着云楚忱拂袖离开,连姨娘气得一掌拍在榻上,青筋都鼓了出来:“康妈妈!办事的人呢!”
康妈妈一见云楚忱回来就知道大事不妙:“姨娘,咱们安排的事中途出了差错……”
“差错差错!”连姨娘猛地把手里的茶盏甩到康妈妈头上:“事到如今,我还能不知道出了差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康妈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是大公子!”
“云烨?”
云烨虽然是二房的长子,但在云家却是他那一辈儿的老大,因此大家都称他为大公子。
连姨娘的身子一下子绷紧:“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康妈妈气闷道:“今儿个大公子在夫子那里吃瘪气不顺,偏巧碰上了咱们找来埋伏在侯门的人。大公子说他们鬼鬼祟祟,躲在咱家后院没安好心,便将人打的鼻青脸肿,又绑了送去衙门了!”
“什么?他可有发现这事儿与咱们有关?”
“没有,没有。那几个有把柄在咱们手上,不敢乱说一个字,到了衙门吃了几板子就给放回来了。”
连姨娘咬牙切齿:“这个挨千刀的云烨!”
南华堂。
老夫人早得了消息,正坐在上座等着她,衡阳郡主看见她进来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但见她似乎真的没事,脸色才有所缓和。
云楚忱进了屋刚行了礼,还没来得及开口,云老夫人就啪啪拍的桌子震天响!
“你倒是给我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外头怎么会有那样的传言!你又去了哪里!”
云楚忱淡定自若:“祖母,您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传言?”
云老夫人紧锁眉头:“这话是何意?”
“祖母,外面风平浪静,并没有您说的什么传言。我是回到府里才听说,您让许多人去找我了。”
云老夫人更懵了:“你没事?那你离开这么久,是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