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用没有经过调校的冲锋枪去打一百五十米外的目标,这已经不单单是射击技术的比视。 更是实战心理、个人判断力甚至是运气地比试。
没有了喝彩声,所有人都屏息静气,静静的看着两个人采用跪姿射击的方法,把手里的冲锋枪固定到最隐定的状态,然后一次次扣动扳机,再根据前一发子弹的着弹点,来重新微校自己手里武器角度。
当枪声终于停止,两个人踏着满地的子弹壳重新站起来的时候。 望着远方地玻璃瓶,沉默了半晌,三班长垂下了手中的武器,“我输了。 ”
孙尚香已经打碎了最后三只酒瓶,而三班长还有一只酒瓶没有打碎。
看着三班长略略有点发白的脸。 孙尚香知道他在想着些什么,无论是谁在自己最得意最自信的领域,被女人一个用堂堂正正的比试当众击败,心里都会很不是滋味。
甚至是开始怀疑自己吧?
“你真地很棒。 ”
孙尚香拍掉自己膝盖上的尘土,也站了起来,她望着三班长,道:“我在六岁,就在老爹手把手的教导下,用他的左轮手枪开了生平第一枪,我八岁地时候,就学会了把步枪分解再重新组合。
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在保镖的护卫下,一边骑马一边用手枪射击。
十四岁的时候,老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枝冲锋枪,不出一年时间,我就打光了他送给我的三千发子弹。 到现在为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用玩的方法。
打掉多少子弹,玩坏过多少枝枪了。 我们刚才的比试。
打三十米和八十米时,你明显比我要快要准,但是打一百五十米目标时,我们比地就是靠发射子弹的次数,慢慢积累下的直觉和判断。
在这一点上,你并不是技术输给了我,而我就算是赢了,也没有什么好光荣的。 ”
三班长又沉默了半晌,在孙尚香的注视下,他突然用力点了点头,就连他脸上的那缕苍白,也化开了很多,显然已经是被孙尚香解开了心结。
在一种奇异的感觉下,他看向孙尚香的目光,突然也变得有点飘忽起来。
至于二班长,迎着孙尚香投过来地目光,他直接光棍地举起了自己双手。
“我投降行不行?”
二班长揉着鼻子,苦笑道:“看了你刚才两场比试,我才知道踢到了铁板上,我王二胜能混进特务排,靠的就是嘴皮子顺,手上功夫地确是有限。
我想了很久,我发现无论是和你比格斗、射击还是其他军事项目,我似乎胜率都不高,好象还真是只有斗嘴吵架方面,我可以赢上几分。
正所谓献巧不如藏拙,我想我们的比试还是算了吧,我承认你厉害,你们雷大哥,我们的雷排长更厉害,还不行吗?”
江东孙尚香还没有回答,鬼才就嘿嘿的笑了,“我早就说过他像我嘛,嘿嘿,就连这种见势不妙立刻扯呼,实在不行双手高举的本领,大家也是半斤八两。
孙尚香妹妹你也别再逼他了,别看他满嘴油滑,但绝对不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他要真是胆小鬼,二百师随时可能调入缅甸,他早就想办法要么装命,要么撒泼,离开特务排了。 ”
三班长瞪着鬼才,鬼才也睁大了眼睛,回瞪着三班长。
两个人就这样象斗鸡一样彼此瞪视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三班长转头就走,只有距离他身边最近的人,才勉强听清楚了三班长的小声嘀咕,“他***,怎么这么倒霉,瞪个眼睛都能又踢到一块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