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迪·莱利右手拇指和食指捻动:一个角捻出来,半张牌再捻出来,接下去他把牌轻轻一掷:黑桃三,第二张方块九。他得分是两点。他把手伸向荷倌:“翻牌吧”。荷倌翻出个梅花二,加上前两张牌的点数,她现在是七点,赢的机会不小。就这样女荷官一张接着一张的发牌,翻牌。
始终没有表情的女荷倌翻出一个八点。好牌,想好过她必须是九点。弗雷迪·莱利盯着那个八点至少盯了十秒钟。这时候台子两边的人看的目不转睛,生怕错过这精彩的对决,牌桌上只有那个方块八仰面朝天躺着,其他的牌仍然背着脊梁。没有人出声,女荷倌的蜡黄脸偏倚一下。她的不耐烦表示得很微妙。
弗雷迪·莱利右手一抬,掌心朝上,荷倌等了近一分钟,现在欣然翻开她面前的第二张牌。一张黑桃J。荷倌那方面好运到头了:八点。弗雷迪·莱利只要用最高点数九点就可以赢下这一局。他以出人意料的痛快手势翻开第一张牌:红桃Q。
见他捏起牌的一角,一点点往外捻翻,像是把它见不得人的面目一分一毫地揭露。旁边围了**个看客,此刻都在起哄。至少是九点。弗雷迪·莱利的手纤细修长,仍在一点点揭示那薄薄的纸牌包藏的秘密。翻了牌的这一侧,又把牌调过头,翻那一侧,因为从这一侧看,纸牌在他的手下备受蹂躏,从通体光润到筋断骨折。渐渐地,纸牌暗藏的嘴脸全部显露了,周围一圈人大声喝彩。躺在台子上的是苍老的梅花九,布满皱纹,鞠躬尽瘁。
游乐场里有人输,有人赢。赌赢的人留了下来,赌输的人走了又来了,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拼搏。人们在这里承受最大的压力,又享受最大的自由,人们也许找到了自己,然后又迷失了自己。
弗雷迪·莱利在里面整整消耗了一天的时间。赢了,输了,再赢了,再输了。弗雷迪·莱利对每一种游戏都乐在其中。
游乐场里的游戏就是这样。看起来游戏的规则都很合理,但是赌客还是注定会输。因为最终不是败在规则上。而是败在罪恶上。人身上的原罪:侥幸、贪婪、欺骗。这些罪恶原本就隐藏在你的体内,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仪表堂堂,正直善良的人。直到有一天,赌博开了你体内的锁,把这些罪恶全部释放了出来。体内的原罪已经被日复一日的赌博中逐渐引出,最终它化成一个魔鬼,将你完全吞噬。
就这样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有能力,自以为良善的人弗雷迪·莱利被游乐场一步一步带入陷阱,带入地狱,最终吞噬的干干净净。人若行在罪恶中,他必定要灭亡。
所谓赌博其本质就是疯狂。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中在拜金主义思潮影响下,不少人急功近利,追求快速致富,占有财富的**恶性膨胀,当无法通过正当途径满足其**时,赌博这种冒险手段就成为他们通向发财之路的阶梯。当钱和生命具有同等地位让运气天赋来决定生命,这可绝对算不上正常呢。可尽管如此,赌场却依旧人声鼎沸,正是这种赌上生命的疯狂,让人体会到快感。毫无疑问弗雷迪·莱利逐渐成为了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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